得令之人立刻將所有領兵前去青州的人押了上來。
是兩個四十來歲的郎君,被押上來時,滿臉的不憤叫嚷道:「你們憑什麼抓我?蕭寧,你一個小娘子,竟不將我們世族放在眼裡,就不怕蕭氏將來落得一個和曹根無二的下場。」
蕭寧一進城門即下令,無意回城處置,在這城門前人來人往之處,蕭寧便要處置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罔顧人命之人。
「如你們這般,舍為你們出生入死,受傷之將士之人,吾羞與爾等為伍!
「若天下世族皆如你們一般,縱然叫我殺盡你們,為天下世族群起而攻之,吾不畏。」
蕭寧神情凝重,令人不由肅然起敬,那股魚死網破氣勢更令人無法忽視。
「不殺你等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你等不足令天下引以為誡。殺!」蕭寧一聲令下,看押他們的人拔出手中的刀,毫不猶豫的砍下他們的頭顱。
兩顆人頭圓滾滾的落在地上,叫那姍姍來遲,聽聞訊息趕來,欲為他們求情的冀州世族皆心驚膽顫。
蕭寧在此刻迎向眾人,「凡如此類,為保一己性命,棄傷兵於不顧之人。人人得以誅之!凡為我蕭氏浴血奮戰,衝鋒陷陣者,蕭氏永不相棄,若有違背,天誅地滅,人神共棄!」
趁此機會,蕭寧不僅告誡這天下人,同時對天立誓,請天下人代為見證。
秋渠才跟蕭寧不過幾天,萬萬想不到蕭寧竟是如此令人熱血沸騰之人,深受震撼,也暗暗下定決心必要追隨蕭寧。
簡明心滿意足了。蕭寧心計謀略非他所能及,殺伐果斷不曾遲疑。好,好!
想他敗在蕭寧手裡幾回了,從未在蕭寧手上佔得便宜,再繼續跟蕭寧鬥,不過是顏面無存。
倒不如坦然認一句不如,老老實實的跟在蕭寧的身後,隨蕭寧一道改變著天下。
「好。小娘子乃心存百姓者。聞小娘子以求賢令求天下英才,在下毛遂自薦,不知小娘子願收否?」人群中圍了不少人,忽然一個身著白衣的男人站了出來高聲詢問。
身著白衣的男人透著幾分仙風道骨,聲音悅耳,詢問蕭寧帶著幾分恭敬。
瞧著仙風道骨的人,要不是沒有道袍,手中亦無拂塵,蕭寧真想問問閣下是神仙否。
「不知先生有何才能?」蕭寧哪怕是個看臉的人,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隨隨便便暴露這一點。
即是求賢,當問其才,而非以容而取。
「各家皆有涉及,小娘子盡可考之。」白衣男人溫和的回答,端有風度。
「先生以為,今冀州得寧,青州在手,接下來當如何行事?」蕭寧就算要問,也斷然不可能照搬書上的內容請教。
求賢所為何,文安天下,武定乾坤,皆瞭然於胸。既如此,豈能不以天下之事而考較?
「不知小娘子可聽聞揚州變故?」白衣男子不答,反問。
「有所耳聞。」爭天下之人,豈能不知天下變故!
白衣男子道:「在下亦有耳聞。是以在下以為,事至此,弒君之名,韓氏無法洗脫,其敢稱帝!」
此話落下,在場皆是一片譁然之聲。
蕭寧之前也猜測韓靖落得如此地步,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破罐破摔,乾脆自立為王。
白衣男子猜得卻是稱帝,蕭寧微微一頓,顯然在思量,稱王和稱帝對韓靖究竟該如何權衡。
「韓氏已為天下人所棄,但有風骨,仁義者,皆羞與之為伍,然韓氏有兵。祖籍於揚州經營數百年,縱不能爭天下,自立為帝卻可據守一方,保性命無憂。
「且以名正,縱韓靖小人也,其子若用心經營,不同於父,未嘗不可來日一爭天下。
「韓氏稱帝,曹根必不肯落於其後。且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