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蕭評這話,最後還歸到蕭寧和蕭諶頭上。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我要的從來不是一個在我身邊小心溫存,一心為我的妻子。她想做的,我都會支援她。她要捨棄的,我也不會讓她撿回來。」蕭評挑起眉頭,既是包容,也帶著霸氣。
蕭諶道:「只要你想清楚了,想如何我都支援你。」
蕭評望向蕭諶,豈不知他們各自兄弟是何心境,相互能包容,也能尊重對方。
蕭評都同意的事,蕭家上下不管有多少人心裡犯嘀咕,終是誰也不敢就姬則出任梁州刺史一事提出質疑。
倒是朝中有人暗暗與蕭諶進言,姬則畢竟是前朝公主,無論如何也該提防些,萬萬不能事事放任。
由她成為一方刺史,未必不能再復前朝。
若說從前她為前朝公主,無承嗣之可能,如今蕭寧打下大好局面,朝廷改規矩禮法,定下女子可承爵承嗣,那就完全不同了。
於此時姬則出任梁州刺史,萬一她包藏禍心,是為復前朝江山,豈能不防。
蕭諶面對這奏言,並未放在心上,更是提醒於人,軍政分家,天下兵馬皆出自蕭諶和蕭寧,若無兵馬在手,蕭諶施政得天下人心,何畏於旁人興風作浪,顛覆天下?
這等小人之言,他聽過便罷了,並不放在心上,亦不許人再提。
會有人說,進言之人存的是小人之心,若不誅之,往後大昌有這小人作祟,是要亂天下?
然,以言定罪,非蕭諶所要的結果。
大昌朝,該是能暢所欲言,無所顧及的地方,並不需要因為任何人說了任何話而定其罪。
納天下之言,做出正確的判斷,這是一個皇帝的事,而不歸責進言之人。
蕭諶相信姬則,也有那一份自信,知道這天下間的人,想動歪心思,亂大昌天下,不過是痴人說夢,絕不可能成,他無所畏懼。
蕭穎私底下倒同蕭寧提起姬則與蕭評之事,卻只憂心一點,「你五伯年紀不小了,我們是盼他能有一相伴之人,現在是盼著他們早誕子嗣。你叔翁從來不提,可這心裡一直掛念他的事。」
別看蕭評表面溫和,但亦是最為執拗之人,他決定的事,家裡沒有一個人能奈何得他。
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蕭評不願意成親,無人能逼他的原因。
蕭寧不確定蕭穎知道或是不知道,這夫妻雖然成婚許久,卻是發乎情,止乎禮?
「你五伯也真是的,明明心裡有她,偏裝著謙謙君子,都成婚多久了,竟然還」蕭穎急啊,一急上來,有些話便控制不住地脫口而出,同時看向蕭寧,蕭寧亦瞪大眼睛地望向她!
得,敢情都知道。
比起蕭寧感慨,蕭穎對蕭寧亦知此事,想起許久前蕭諶的叮囑,「你怎麼知道夫妻之事?」
哎喲,按理來說蕭寧尚未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應該是不懂的是吧?
「姑母以為?」可是,蕭寧不想裝小白兔!
蕭穎上下打量蕭寧一圈,「你還小,莫被人蠱惑了。」
蕭寧笑了,「姑母,你莫不是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我懂的遠比你知道的還要多。」
大實話一句,要知道後世的小黃文,小黃片,那是應有盡有,就算沒有吃過豬肉,蕭寧必須也是見過豬跑。
「從哪兒學來的?」蕭穎保證她沒有教過,要說孔柔教她,未出閣的閨女,誰也不會教她這些事兒。
蕭穎豈能不好奇蕭寧從哪兒學來的。
蕭寧眨了眨眼睛,「不管有心無心,到了這個年紀,總有人指點一二。姑母,聽聞近來姑母看中了一個無名之輩,甚是歡喜。姑母歡喜他什麼?」
單純僅是好奇,畢竟蕭穎的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