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曹根就從這萬戶做起,十年來一步一步,竟然掌控了整個兗州的兵馬。
如今這天下誰人不知曹根驃騎將軍?
然而就算兗州比雍州離得京城近,小皇帝也沒想就近調取援兵。那是因為這一位草根將軍也是不受控制的主,誰知道他要是領兵進了京城,最後京城會變成什麼樣子?
李丞相表情也十分微妙,畢竟曹根這個人,多年來怎麼表現,他作為丞相最是清楚不過。
可是,怎麼就偏偏是他呢?
「來了多少人?」鬱悶的李丞相,他那表情有人看在眼裡,但也顧不上,比如盧氏就更想知道來了多少兵馬。
「來勢洶洶,安王的兵馬立刻掉頭,生怕應對不當,想必一定不少。」來報的人其實也不太清楚具體什麼情況,連蒙帶猜的說了一通。
「想必這一位曹將軍進京,總是比安王進京的好得多吧。」盧氏是那麼想的,也不避諱的說出口。
李丞相一想也對,怎麼著也會比安王他們這群亂臣賊子要好得多,看起來曹根更像是來救駕的。
「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心急無用。」盧御史大夫說了一句,略顯得有些無奈,誰讓他們手裡沒兵。
沒兵就沒有話語權,在這大亂的關頭一點用都沒有。
李丞相本來就已經夠扎心的,再被人一捅,難受的厲害。
偏偏在這時候又有人急急忙忙的跑進來,氣都來不及喘勻的道:「又有兵馬進來了,好像是雍州的兵馬。」
這一回所有人都精神了,李丞相不斷的搓著手,興奮的難以言語。
「好好好,這真是一個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御史大夫尤其興奮無比,他的大外甥回來了,這就等於有了大靠山,別管是安王也好,曹根這土鱉也罷,何畏之有。
「仔細看清楚是不是雍州的兵馬,不可掉以輕心?」蕭鈐高興歸高興,可這心也懸起來,害怕一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
要是在這關頭有人打著雍州的旗號衝進來,那還得了。
正高興的人宛如被人迎頭澆下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
「對對對,一定要謹慎再三,絕不能掉以輕心。楊太尉知道我們在等著雍州的兵馬,要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假扮成雍州騎士進城,那才是真叫人一鍋端了。」李丞相的反應也快,哪怕不懂得行軍布陣,可這勾心鬥角的事,他可是行家。
盧氏沉著地提醒一句,「想辨真假並不難。」
這話倒是,自家的人都是認識的,一照面便可知。
小皇帝死前親自下了詔令,命蕭諶回援京城。想必在得到詔令的那一刻,蕭諶一定馬不停蹄的趕回京。
如果抵達京城,肯定也會立刻出現在人前,斷然不可能遮遮掩掩。
「雍州的兵馬從何而來?」明白這一點,也要弄清楚人是從哪裡來的。
「南門。」來人肯定的稟告。
南門這地方是蕭寧一開始為大家打下來的地盤,到如今還能堅守著,多虧蕭寧之前留下的人。
肯定會有人說,蕭寧都把八百人馬帶走了,留下的這些就算是幾千人也只是烏合之眾,還都是各家的家丁集合的,總得要聽他們主人家的話,怎麼可能撐得了那麼久?
要說收攏人心這方面,蕭寧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短短兩天的工夫,能讓這各府的人願意為她所用,任她驅使,再次令人刮目相看。
「從南門而來,莫不是五娘和七郎碰上了?」蕭訊在一旁有此猜測。
蕭鈐沉著臉道:「萬不能掉以輕心。」
換句話來說,就算這來的方向確實是蕭寧之前攻守的南門,不代表就真是他們要等的人。
不想再生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