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抱上孫子了。”這個兒子半句聽不進她的話,連個妃子也不肯納,只守著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和一個別人的兒子,如今她又被關在這裡,她還能怎麼樣,還能再抱希望麼。
南宮離這時卻說:“洛兒已經有喜了。”
太后聞言微微一怔,隨之欣喜,但喜過又冷冷的道:“那可真是如了她的意了,以後生下個兒子後就更不會把哀家放在眼裡了。”
南宮離只道:“太后嚴重了,洛兒的心裡還是向著太后的。”
“哼,你少在哀家面前為她說好話,她的心裡怎麼恨哀家的,哀家最清楚。”
南宮離無聲一笑,道:“一家人哪裡有隔夜仇,太后放寬心好好養病便是。”隨之又吩咐下去:“去把張太醫請過來。”
宮女令旨,匆匆去請張太醫。
南宮離又在這兒陪了太后一會,多日不見,今天細細看她,見她容顏逐漸衰老,墨絲裡還有幾縷白絲冒了出來,心裡不覺一酸。
對她如此心恨也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如果不對她心恨一次,怕她很難明白自己的立場。
這是生養他的母親,自幼也是極為疼愛她的。
他怎麼會真的忍心把她一輩子關在這裡抑鬱而終,恍然想起一個人來。
那麼不可一世的一個人,由張狂到軟弱、由軟弱到憔悴、直到他抑鬱而終。
他也曾發現,他那黑如墨的髮絲上偶有幾縷白絲出現,當時卻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後來再見他,他已經沒了呼吸,一襲墨絲全白髮。
這其中,應該經歷了多少掙扎與苦痛,煎熬與心痛,才會變得如此。
伸手,去觸碰太后的頭髮,低喃一句:“太后,您都有白髮了。”話畢太后猛然腦袋一痛,那根長長的白髮竟然是被他拽了出來,捏在手掌之中,那麼的刺眼。
太后一怔,隨之淡然的笑了,道:“真是的,看來哀家真的是老了。”不服老也不行呀,孫子都快要出來了。
南宮離嘴角一勾,道:“在兒臣的心裡太后是永遠年輕的。”
太后怔然,瞧著他嘴角還未散去的一抹笑。
他這是在對她笑麼!
他說在他的心裡,她是永遠年輕的麼!
有多久了,她沒有瞧見兒子對自己真心一笑過,甚至連一句真心話也沒有說過。
心裡酸楚,眼中泛起層層淚霧,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痛哭一場。
不知道由什麼時候開始,母子之間的情份竟然是這麼的生疏了。
想他小時候也會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問她:“母親為何哭泣。”
那時候哭泣大多是因為大房的欺壓。
張太醫很快被請了過來,看見君王還在此時忙是行了一禮,南宮離只道:“給太后看一看,霧必要調理好太后的身子。”
張太醫連忙應下,前去為太后診脈,又詢問了一些症狀。
其實,太后的病都是氣得憋出來的。
兒子把她關在這裡不說,又把葉月送到東國去了,這一來一去的,時間一長她就氣出病了,因為氣兒子所以也就不肯看病,但現在不同了,南宮離親自過來了,又請了太醫,又溫聲軟語的和她說了許多的話,太后也就沒有再固執不肯看病,配合著讓張太醫給請了脈,然後給開了藥方子。
南宮離去看太后,又這麼大動靜的請張太醫給太后看病,這事西洛第二天也就知道了。
第二天的時候張太醫又去了太后那裡一趟,給太后請了脈。
看來,南宮離還是舍不下她的母親的。
西洛坐在自己的鳳宮裡時如是的想。
吃過早點,南宮離還沒有下朝,閒來無事她也就到太后那裡去了。
既然南宮離這般舍不下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