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悟性之上,而這種悟性便讓他對這世間之物多了一分憐憫之情。
這些將士不過是執行命令的棋子,並非每個人都是窮兇極惡之輩,事實上這些年在主城生活,方陵對此也大有感慨,就算是魔界,大部分的人其實也是嚮往著和平的生活,只是上位者之間的紛爭讓不少地方生靈塗炭,衝突不斷罷了。
這些將士修為來之不易,每一個都要耗費幾千上萬年的刻苦修行才能夠到達如今的機會,若要超度他們,不過區區一刀,但如此做確實太過殘忍。
方陵本體雖為魔體,但道心卻是正道之心,再加上這人魔合一的領悟,讓他漸漸放棄了殺戮之意,多了好生之德。
方陵拿出寸鼎,將祁副將和十幾個士兵吸入其中,以無上法力束縛起來,這一行人便暫時無法再對自己構成威脅。
寸鼎自成為玄器以來,正在朝著星球的形態進化,而息土之魂亦在變化成地心之核,萬物自生,所能容納的異物已大大超乎想象。
想當年,連渡劫境級的軒轅破都不至於破壞寸鼎,又何況只是這十幾人呢?
待處理好這事,方陵收起天機劍,鎧甲重新虛化,構造成為本體肉身,修為便立刻又回落到了中期境界。
爾後,他五指一張,將掉在水面上的黎江天吸入手中,提著他朝前飛去,越過這片大湖和群山,待落到一片不起眼的谷地內時,他這才將黎江天放了下來。
黎江天眼神複雜,剛才他還在大殿裡逍遙盤算著如何弄些靈物,但如今卻居然成了階下囚。這倒並不是他少了警惕心,其實這些年來,他一直對其他人有所防備,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州君義弟居然會自己突下煞手,而且其真實的修為竟比自己還高出一截,實在是失算。
但他本就是兇悍之人,是經歷過無數次戰事的戰士,雖然落於人手,但卻沒有半點懼意,反是一瞪眼道:“方公子,你突然對末將動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方陵微微一笑道:“黎將軍莫生氣,在下只是想和你坐下來談一談。”
“以方公子的身份,有什麼問題想問,末將是知無不言,何需動這手段?”黎江天冷笑著。
方陵依舊笑著:“原來黎將軍如此好說話,那事情倒簡單了,那就請黎將軍回答一些我關於帝龍巢穴的疑惑如何?”
帝龍巢穴四字一出,黎江天莫來由的渾身一震,眼神一陣閃爍,那是因為心裡的秘密被窺破而發出的本能反應,雖然這反應不過一瞬間便被黎江天的鎮定給掩蓋了下來,但卻被方陵看在了眼中。
“什麼帝龍巢穴?方公子的話我不甚明白,或許你是問錯人了吧?”黎江天裝著糊塗。
方陵呵呵一笑道:“黎將軍莫要裝傻,我若沒有搞清楚你的底細,你和呂大將軍的關係,我又豈會貿然對你動手?”
這一說,黎江天便知道方陵果是有備而來,他臉色一肅,冷冷盯著方陵道:“州君如此器重方公子,予你榮華富貴,萬千榮譽,沒想到方公子你卻在私下做如此勾當,如此以怨報德,真是禽獸不如!”
方陵啞然失笑道:“若州君對我當真是器重,那我理為報效恩德,盡心輔佐才是。但是黎將軍你也當知道,我於州君,不過是區區一枚棋子罷了,就象我無論願不願意,他都一定會要我和丁小姐結為道侶,那丁小姐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名聲敗壞之極,若非他有著做州君的表哥在,又能和我相配?但州君為了聯合丁州君的勢力,卻要犧牲我的一生,請問黎將軍,若換成你,你又該如何做呢?”
黎江天微微蹙眉,站在他的立場上,當然不會同情方陵的遭遇,只是他也同時清楚過來,為什麼方陵要對付自己的原因,見無法說動方陵,他便冷笑一聲道:“看來方公子當真是有備而來了,不過我黎江天自從上戰場的那一刻起,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