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我賣給誰去?”
於是,江年宴掏了錢。
不但給了老闆錢,還給了幾位食客,意思挺明確,清場。
食客們拿到錢都挺高興的,清場就清場吧,還能拿到清場費呢。
老闆也高興。
江年宴出手闊綽的,別說重新換鍋換食材了,就是讓他馬上去進一套全新裝置,只要錢到位了他都幹。
而且相比伺候數個人,照顧兩個人多簡單。
江年宴沒讓他忙前忙後,食材下進去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老闆也是個明眼人,鑽回椅子上一坐,掏出手機開始聽午夜小說,像是恐怖類的,雖然聲音放得挺小,但偶爾也能傳出一驚一乍的動靜來。
別看就是個建議棚子,但因為鍋裡冒著熱氣,老闆又架起了一個露營用的那種爐子,裡面還是燒木柴的,火爐燒得挺旺的,一時間置身攤子倒是一點都不冷了。
布棚子外冬雪靜靜而落,一時間倒有種歲月靜好之感了。
虞念跟江年宴說,“你也是吃過苦的人,怎麼現在反倒不理解人間疾苦了?”
“我能理解人間疾苦,但我忍受不了不講衛生。”江年宴將一串煮好的寬粉放虞念面前的盤子裡,他不喜歡粉絲之類的東西,總覺得吃在嘴裡黏糊糊的,難受。
虞念其實在這種地方沒有特別愛吃和不愛吃的,她都喜歡吃。
聞言江年宴的話後,她說,“你別忘了你剛到虞家那年也是髒兮兮的。”
是有存心故意的意思。
虞念今晚上有邪火。
但她失策了。
江年宴非但沒惱,還很很理智地跟她講述了個事實,“我當時只是被曬黑了,跟髒兮兮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