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丁大小姐還有柳執事等人安頓了大家,這才到安排他住宿的長風酒館進食。
丁浩到了這個時代,才知道自己比古人多學過一點什麼公式定理、多知道一點社會政治、經濟走向趨勢,當他處身於如此卑微時全無什麼用處,要想出頭就得多吃苦,他是有意識地跟在馮大掌鞭身邊,學習一點安身立命的真本事。所以他主動跟在馮大掌鞭身邊幫著忙碌,馮大掌鞭很喜歡這個勤快的小夥子,這時丁浩和薛良也已飢腸轆轆了,三人就像老朋友似的說笑著進了酒館。
三人走進酒館時,大部分車隊的人已經匆匆就食完畢,回房歇息了。一進酒館,丁浩就注意到飯館裡還有幾個人就餐,他們不是自己車隊的人。如今還沒出正月,出門在外的人可不多,所以丁浩著意地看了幾眼。這幾個人分成三夥,一個穿著青布棉袍、既不顯寒酸,也不顯闊綽的青年人滿面風塵之色,剛剛在左牆角落座。另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半敞著一件羊皮襖,隱隱露出裡邊的錦衣,坐在右牆角正在自斟自飲,看他桌上菜色,都是尋常鄉間菜餚,不過在這樣的小地方倒也算是豐盛了。
另外兩人一箇中年一個少年,都坐在酒店正中的一張桌前,中年人方面闊目,眉如塗墨,雙眼顧盼炯炯有神。馮大掌鞭和丁浩、薛良走進酒館時,他抬眼上下掃視了他們一番,目光帶著審視,頗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待三人落座,這才收回了目光。坐在他旁邊的少年卻只埋頭吃喝,不管誰人出入,並不抬頭去看。
馮大掌鞭三人找了個桌子坐下,位置就在那個剛入店的棉袍青年旁邊,只見那青年雙手扶桌,正對小二抱怨道:“你這裡掛著幾十道菜名兒,可我點一樣沒一樣,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那小二因為今天生意紅火,眉開眼笑地道:“真是對不住啊客官,年節時候來往的客人不多,酒館裡備的菜有限,這不您也瞧見了,今兒又有一支車隊經過,這菜料可就不齊了。”
“行了行了,這些菜我也不點了,給我來碗熱湯,四個饃,半斤羊肉。”
“呵呵,熱湯和饃饃就有,羊肉嘛,沒了,廚房還有半個豬肘子,您看……”
那人苦笑搖頭:“成成成,有什麼上什麼吧,只要填飽肚子就成。對了,你說年節時候來往的客人不多,想必有什麼人經過,你還記得的?”
“呵呵,鎮上可不止咱們長風酒館一家,要是人家沒到我們的酒館,那可不一定記得。不知客官要問什麼人?”
青年道:“若他們來過鎮上,就算沒住你的店,你也應該看見過的。他們……應該有三四輛大車,都比較豪綽。隨行有二三十個侍衛,主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上下,姓李,女的才只十五六歲,姓唐,你可見過麼?”
馮大掌鞭和丁浩、薛良落坐後,沒去聽人家說些什麼,只是笑道:“看這光景,能吃的都已吃的差不多了,咱們也不用點什麼菜了,小二,有什麼吃的給咱們爺們端上來。”
馮大掌鞭說完,從袍下摸出一個紫紅色的葫蘆來,又道:“再把酒給我灌一葫蘆,要好的,若是酸的或是摻了水,爺們可不饒你。”
這時那個內著錦衣、外罩羊皮襖的清秀男子站起身來,把皮襖緊了一緊,從袖中摸出一串銅錢,叮叮噹噹地摞在桌上,他彷彿只是隨手一撒,可那金燦燦的銅錢卻摞成了一根立柱,看起來端地瀟灑:“掌櫃的,三十五文飯菜,都給你摞這兒了。吃飽喝得,我也得歇著了,一會兒,叫小二給我房裡送盆熱水來。”
“曉得了,客官您請回房歇著,水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