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烘乾?
楊浩忽地想起一個主意,大喜道:“溼衣穿在身上,恐怕到了晚上也幹不了,只有脫下來烘乾才成……”
唐焰焰紅了臉,吃吃地道:“我……我們……在……在這兒……脫?”
楊浩嚇了一跳,趕緊撇清道:“不是,我是說,我有辦法,咱們把衣服拱幹,還不敢冒犯了姑娘。”
他起身走到洞口,在地上那堆樹枝中尋摸了半天,找了一跟最長的,用刀將枝杈劈掉,拿回來比量了一下,正好能橫亙在兩端巖壁上。唐焰焰好奇地看著他的舉動,就見楊浩把那樹幹卡在兩端石壁上,又將從四名銀州士兵身上剝下的衣物一件件搭上去,那胡人的長袍搭在橫杆上堪可垂地,一件件衣服搭好,便將那洞隔成了外洞和內洞。
楊浩此時坐在地上,便與裡面的唐焰焰完全隔斷開來,火堆也隔在了裡面。楊浩隔著胡袍搭成的門簾說道:“唐始娘,你我都不是那般愚腐的人物,事急從權,咱們做事光明磊落,不欺己心,也就沒有甚麼忸怩虧心的。山中本就寒冷,溼衣服一直裹在身上不成的,咱們就隔著這衣袍做成的簾子,把衣裳脫了晾在杆上吧。”
唐焰焰雖是潑辣大方,這時臉龐也不覺羞熱,遲疑了一下,才道:“好吧,我們……我們就用這衣袍簾子拱晾衣服。”
楊浩先解下外袍格在竿上,然後將下面完全平攤開的衣服往旁邊緊了緊,緊接著再脫第二件,待到衣服全脫光,雖說身上光潔溜溜,可是火堆的熱力還能傳出來一些,而且身上肌膚一干之後,比那溼衣服穿在身上時還要暖和一些。
他見裡面還沒有動靜,不禁喚道:“唐姑娘?”
“喔喔……”裡邊慌亂地答應一聲,開始傳出悉悉索索的寬衣聲,饒是楊浩此時沒有淫邪想法,也情不自禁幻想起一些香豔旖旎的畫面來。過了一會兒,一件月自色的箭袖長袍搭到了杆上,然後又將下邊搭著的衣服挪開。又過了一會兒,那件箭袖長袍俏俏拱起,隱約看見唐焰焰的小手在衣下摸索著什麼。
楊浩微傲一詫,隨即便醒悟過來,再往裡,都是些女孩子貼身的褻衣褻褲、胸圍肚兜之類的玩意兒,這種東西當然不方便曬在外面。過了一會兒,裡邊不再有什麼動作,沉故了許久許久,楊浩有些不在適應地咳了一聲,說道:“按赫連將軍所言,李光儼殺了我之後,還要去野離氏都落炫耀一番,震懾諸羌部落。如今我逃了出來,你說他明天會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裡邊一個囁嚅的聲音道:“為……為什麼要問我?”
楊浩幾乎笑出聲來,這個潑辣的丫頭,脫光光之後居然這般不自然,連說話都沒了底氣,他忍著笑道:“這樣閒著實在無聊,咱們參詳參詳。我有幾個選揮:一,事機既已敗露,放棄此番草原之行的目的,返回銀州;二、即然抓不到我,便退而求其次,集中人馬襲擊我的商隊;三、直樓去野離氏都落,警告橫山諸羌不得與我往來。四、繼續四處投尋我的下落。”
唐焰焰沉思片刻,說道:“以我看來,當然選四。”
“理由呢?”
“雖說你逃出來了,但是並非沒有再抓獲你的可能,他會就此放棄,無功而返麼?至於襲擊部隊,沒有天時,不佔地利,以攻代守,他的人馬就嫌少了些。橫山諸羌都是吃硬不吃軟的主兒,若不能擒了你或毀了咱們的商隊,他直接去野離氏部落的可能也甚小。……
“唔……”
楊浩沉思著點點頭,耳邊傳來“嚓”地一聲,他只道是燒裂了柴禾,信口說道:“再添些柴。”
裡面沒有動靜,楊浩下意識地扭頭往裡一看,就見唐焰焰張大一雙杏眼,正驚恐地看著自己。
那跟搭在中間的樹枝,細的一頭被堆到邊上去的溼漉漉的長袍壓彎了,此時剛剛折裂,欲斷不斷,衣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