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門口兒那副裝腔作勢的德性,本姑娘還真看不上眼。來,我陪你一碗
她抓起酒罈又滿了一碗酒,自己幹了一碗,然後再度注滿,往楊浩面前一推,很豪爽地道:“該你了
楊浩端起碗來,把酒湊到嘴邊。卻又放了下來,竹韻瞪眼道:“怎麼?”
楊浩道:“其實,我沒去開寶禪寺的時候就要來帆…兇,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後來怕你心情不好,就特冊辛意。可我行程匆忙,明日一早就得返回銀州,一時半晌這人選還真不好找,所以,,尋常的女子顧忌名聲,怕也不大情願”
竹韻不耐煩地道:“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到底什麼事,你說出來成不成,都快急死我了。”
楊浩神色凝重地道:“是這樣。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銀、麟、蘆、府四州合縱一線,局面只限於西北一隅,縱究難成大器,這條戰線。還得繼續向南擴充才成。我有一件大事,須得由我兄弟小六和鐵牛去做,可是他們如要離開,表面上就不能和我繼續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以免萬一被人識破了身份。這樣一來,我就得找個合理的藉口“逐。他們離開
“停停停!”竹韻頭痛不已,撫著額頭哀求道:“楊大官人,別跟本姑娘說這些成備,我聽得頭痛。你就告訴我,要我做什麼就成了。”
楊浩豐笑道:“我是想”讓你配合一下,製造一個小六和鐵牛色迷心竅,意圖對你不軌的假象,然後我就可以嚴肅軍紀,與他們“割袍斷義”把他們“趕。走了”
“哦”竹韻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我當多大的事呢,就這?不就是受人欺侮的弱女子嗎?以肅殺人的時候,這種戲我也不是沒扮過,小事一樁,手到擒來。咱們先喝酒,喝痛快了再說。”
楊浩大喜,連忙喚進穆羽,對他囑咐幾句,然後端起碗來,滿臉笑容地道:“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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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哪兒吶?”
楊浩昏天黑地,只覺眼前的一切都,他也不知道是誰在扶著自己,只顧喃喃地問道。
他的酒量雖不算好,卻也不算太差,但是長途馳騁對體力的消耗是勿庸置疑的,身體極度疲憊的人也就更容易醉酒,楊浩如今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已經快睡著了,說起來,他的酒品實在很好。
據說酒品比他還好,喝醉了酒就特別斯文的竹韻姑娘兩眼發亮,拖拽著楊浩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一邊說道:“吵什麼吵,咱們去”蘆河釣魚去。”
楊浩雖說手腳不聽使喚,一個。勁兒地想往地上出溜,可是意識還有一絲清明,他夫著舌頭,結結巴巴的道:“天,天好象很晚了?”
“晚就晚了唄,我們都沒睡呢。想必魚兒也沒睡呢
竹韻拖著楊浩,已經拐進了蘆州城外的蘆葦蕩中,後邊跟著三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一個是楊浩的貼身侍衛穆羽,另外兩個自然就是奉命來意圖不軌的彎刀小六和鐵牛了。
他們已經意圖不軌過一次了。結果就是鼻青臉腫一身傷,鐵牛額頭起了個大包,跟壽星佬似的,彎刀小六的麻子臉上一邊一個殷紅的大巴掌印,嘴角還烏青一塊。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葷話。也遭到了竹韻的暴力虐待,打擾她喝酒的下場竟是這般悽慘。這個喝醉了的小妞儘管沒動兵器,居然只靠一雙粉拳**。就把這哥倆打得連他媽都不認得了。
然後,酒品越來越好的竹韻姑娘把罈子底兒也喝光了,便從桌子底下拖出楊浩,興致勃勃地要去釣魚。說起來。與她平常打打殺殺的作為相比,釣魚到的確是一樁斯文雅事,只不過,這時候真的晚了點兒。
鐵牛捂著一隻眼睛,慘兮兮地道:“這大冷的天兒,竹韻姑娘非要拖著大人釣什麼魚啊,咱”咱們就這麼一直跟著嗎?”
“不跟著又怎麼辦?”彎刀小六沒好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