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兒輕輕撩了下發絲,俏臉微暈,稍帶些不自在地道:“老爺……官家……,忙完公事了麼?”
楊浩一見她神情心中更疑,他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信步入房,撲奔而來先是一陣香氣,仔細一嗅,卻是檀香的味道。房中隱約可見一絲未散的煙氣,楊浩心中更是疑惑,再往桌上一瞧,只有茶盤茶盞,餘外並無他物。不過那茶盞卻有兩隻是掀開了的,茶水正滿溢著。
楊浩一見,目光頓時一厲,娃兒在他身後,瞧見桌上茶杯不由暗吃一驚:“壞了,忘了收起杯子。”急忙再看楊浩,見他動作沉穩,好似沒有發現異狀,這才稍稍安。
楊浩一面走,一面側耳傾聽,屏風後面就是娃兒的錦羅綺帳,錦帳後面本是放置馬桶的地方,此時那裡隱隱有一道呼吸,楊浩打心眼裡不願相信娃兒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這樣的場面換了哪個男人不起疑心?楊浩只想搶步過去揪出那個人來,卻又不知一旦發現娃兒果真不守婦道,又該如何處置於她,一時心亂如麻,便在桌邊慢慢坐了下來。
娃兒趕緊走到他的面前,堪堪擋住他的視線,柔聲道:“官家這些時日操勞國事,已有多日不曾迴轉後宅了,今日可是清閒了些麼?”
楊浩慢慢抬起頭來凝視著她,娃兒確是難得一見的佳麗尤物,雖今也有二十三四歲了,可是看起來麗色嬌容仍與十六七相仿,杏眼桃腮、稚嫩清純,若不是楊浩早知道這個水晶一般的妙人兒一旦與人間**掛起鉤來時是如何的**蝕骨,妖嬈嫵媚,也要被她這副稚嫩的容顏騙了去。“可這美人兒……真的難耐閨中寂寞,做出……做出……
楊浩心中不由一痛:“我夙興夜寐,辛苦操勞,又何嘗不是為了我的家人,為了讓你們能有一個太平富貴的日子?娃兒啊娃兒,你若真個做出了對不起我的事來,你叫我如何處置於你。”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怎麼,今日我來看你,娃兒不歡喜麼?”娃兒道:“妾身哪有不歡喜的道理,只走過於驚喜,只擔心官人公務繁忙,來坐上一坐就要回去呢。”
她一面說,一面扭頭回顧,螓首微微一側,卻又硬生生止住,楊浩一見,心中疑慮更深,他順手抓起一杯茶,強笑道:“怎麼會呢,我既來了,今晚就不會走了。娃兒見他要喝茶,連忙輕呼一聲,楊浩抬了抬眼皮:“嗯?”娃兒吱唔道:“這杯茶……妾身喝過了,要不……給官家再斟一杯0巴。“不必了。”
楊浩剛剛忙完了公事,確也又乏又渴,便將那碗稍有涼意味道稍差的茶水一口喝乾了,漫聲道:“我那立國詔書一發,趙光義就像火燒屁股一般,立即加派兵馬,催促那潘美加緊討伐。潘美又是個善攻的將領,本就不耐和我僵持,進攻自然不遺餘力。
嘿!這就正合我的心意了,我正不想與他久戰呢,短時間內呢,就算如今不是楊繼業那樣善守的名將為我主持大局,宋軍一時半晌也打不下我的夏州,我該忙的都已忙完了,剩下來的就是見招拆招罷了所以也就不甚忙碌了,以後這些日子我就可以多陪陪你們,開心麼?”“官人,真的麼?”
娃兒喜出望外,忘耠這下,嬌軀輕縱入懷,玉臂環住他的脖子,含情說道:“官人西征大漠,戎馬倥傯,回來後又籌立登基之事,每日忙得不可開交,人家縱然思念官人,卻也曉得輕重緩急,哪敢……哪敢在官人面前露出依戀之色,官人現在既然不甚忙碌了,你……你可要多陪陪人家才好。”
楊浩自度閱人多矣,真情假意了了然,可是此刻看她真情流露,歡喜出於自然,全無半點矯飾虛偽,心中不由冷笑:“好演技,可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