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智生坦言,以前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積累了一定財富後,也想過金盆洗手,做些穩妥點的買賣。
然而,事與願違,打打殺殺之下,也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一場腥風血雨後,慘遭血洗,兄弟們傷的傷,散的散,妻子對他心如死灰,將家裡的積蓄席捲一空,帶著兒子跑去國外了。
潘智生消沉兩年後,決定復出報仇,選擇教練這個職業,為的也是人多路廣,可以打探到更多訊息。
“這幾年的光景一年不如一年,起先跟著我的幾個兄弟也都走了,只剩下馮劍。”潘智生眼圈一紅,咬開酒瓶蓋,一口氣灌了大半瓶。
“看你的面相,錢財不缺,應該還有小金庫才對。”路小川打量著。
“真是高人!”潘智生重重將巴掌拍在路小川肩頭,生疼,“我有點私房錢,但不敢花。那件事後,兩個兄弟殘了,家裡老的老小的小,我不能不管。還有馮劍,雖然沒有親人,但我總得讓他體面下葬……”
這一刻,路小川對潘智生的好感加深,舉起盛滿啤酒的一次性塑膠杯,“來日方長,還得振作啊!”
“真特麼累啊!”
潘智生耷拉下腦袋,大手在臉上胡亂抹了兩下,再抬起頭,眼圈通紅,滿臉都是水漬,不知是淚,還是汗。
路小川剛想著去安慰他,餘光掃到一行人氣勢洶洶向這邊走來。
冤家路窄,張帥真是陰魂不散!
跟在張帥後面,還有三位不良,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路小川還小,稚嫩有餘,胳膊上卻是遍佈紋身,強行裝酷。
“路小川!”
張帥的眼睛放光,有著獵人發現久違獵物的狂喜!
“張帥,你這狗鼻子停靈啊,我去哪裡,都能讓你聞到味兒。來,賞你吃一串!”
路小川極度輕蔑一笑,順便將手裡的鐵籤子扔出去。
張帥側身躲開,暴怒異常,抬起手剛要吩咐,卻見一人緩緩轉過頭來,眼神裡透出兩道寒光,沒來由打了個寒顫。
看著眼熟,是不是哪裡見過?張帥愣在當場。
紋身男卻不知死活,看主子生氣了,搖頭尾巴晃的來到跟前,“路小川,得罪我帥哥,就是得罪我……”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紋身男抽風似的全身顫抖,兩條腿同時彎曲,膝蓋跪倒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比膝蓋更疼的,是肩頭!
一把鐵籤子紮在上面,籤尾嗡鳴抖動,有鮮血汩汩冒出,路小川這個方向看,還以為紋身男身上自帶花灑!
旁邊兩桌人看傻了眼,沒付錢撒腿就跑,老闆心疼得直跺腳,但卻不敢吭聲。
“大哥在這裡,你說你嚷嚷什麼呢!”路小川搖頭,埋怨似的在籤子上劃了下,嗡鳴震顫加劇,紋身男叫聲更慘。
“別叫了!”潘智生瞪著眼睛後,紋身男的叫聲戛然而止,癟著嘴一副孬種的模樣。
“生,生哥!”另外兩名不良年紀大些,終於認出眼前這名精壯漢子,哪敢上前,顫巍巍拱手往後退。
潘智生!
張帥懊惱不已,怎麼遇到了這位煞星!五年前,堪稱東海一霸,黑白通吃,誰見到他都會給幾分薄面。
如今退出江湖,但江湖還有他的傳說!
“是生哥啊!”張帥嘿嘿一笑,來到對面,用腳調整好一個馬紮,費力的坐下來。
“你是誰?”潘智生冷冷掃了眼。
“張帥!東帥集團董事長是我爸的,商會會長張振東是我大伯!”張帥得意洋洋。
“那你是幹什麼的?”
張帥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尤其是看到路小川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