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篇論文，發表在十二年前，早已經被人遺忘了，沒想到你還記得。”
“當時我剛讀初中，從未想過論文可以這樣寫，飽含感情，打動人心。歐老師，這算不算是記憶的生命呢？”南宮芽笑問。
歐桂英爽朗一笑，開心讚許：“南宮小姐真是冰雪聰明，想必也是家學淵源。”
南宮芽淡淡一笑，又跟唐瑋握手。
“南宮老闆！聽小川提起過。”唐瑋笑道，又說：“你別誇我，我可沒什麼貢獻，俗人一個。”
“唐老師謙虛了。能讓小川讚不絕口的恩師，一定有過人之處。”南宮芽很會說話，唐瑋也嘿嘿笑了。
寒暄過後，南宮芽在路小川身邊站定，當然感受到一雙不和善的眼睛正死盯著自己。
南宮芽唇角微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豐美倩聽到：“小川，我有東西落你宿舍了。”
“是那把尖刀吧。”路小川不上當，直接挑明。
豐美倩剛要叉腰質問，南宮芽卻又帶著撒嬌的口吻，“我說的是別在內衣上的小牌子。”
真狠！
路小川一個激靈，這事兒解釋不清！
豐美倩的臉都黑了，正要發火，潘智生也到了，只跟路小川打了聲招呼，便一言不發站到一旁。
九點五十五分，萬戶寧趕來，同行有教導處主任石磊，還有兩名只拿著相機的記者。
萬戶寧先是跟唐瑋夫婦握手，眼神掠過其餘人，神情微微一滯，隨後斂去。
掛牌儀式非常簡單，萬戶寧發言，說些鼓勵大家做出成績之類的話。
隨後，路小川和唐瑋擺拍，將紅綢揭開。
鼓掌！
下樓，在文學院前合影，再鼓掌，結束！
耗時十分鐘。
“萬校長，還沒念職務分配呢。”唐瑋提醒。
“待會你給他們開個小會，大家心裡有數即可。”
萬戶寧不以為然，看了眼南宮芽，還是走到跟前，“南宮小姐，感謝對校園研究專案的支援。”
“沒什麼。”南宮芽淡淡一笑。
“資本可以讓專案走得長遠，但是，研究方向，掌握在唐主任和路副主任的手裡。”萬戶寧大有深意點撥。
唐瑋一愣，連忙低頭看看列印出來的職務表，原先的計劃，路小川是組員的。
而南宮芽，實際出資方，副組長。
得改了！
“拿筆來。”唐瑋小聲道，歐桂英會意，立刻把筆遞了過來。
南宮芽何其聰明，怎會聽不出萬戶寧的意思，資本不能左右研究方向！
“萬校長，其實對於我來說，專案可有可無，不掛名都沒關係的。”南宮芽毫無畏懼迎上萬戶寧的目光。
豐美倩忍耐到了極限，哼了聲，“說得高尚，還不是第一時間拿了錢。”
“你以為我願意？”南宮芽反問，眼神中露出幾分哀怨，“小川缺錢，找到我了，不能不拿啊，我有什麼辦法！”
瞎說什麼大實話！
路小川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