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比武臺四周圍水洩不通,圍滿貴族子弟以及王宮上下的內侍和婢女。
鎮南王高高坐在玉階前方,微微發福的身子塞滿了整個寶座,眼睛似睡非睡地看著比武臺,不知道在想什麼。
坐在鎮南王身邊的王后卻是不停地安慰郡主,但最終卻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沒想到我的婚姻大事,竟然由我的奴隸來決定!”
郡主心中一陣淒涼,她冷冷地看著父王下方那兩排議論紛紛的文武要員。他們臉上的那種淡淡笑意,在郡主心中猶如莫大的諷刺。
在她心底,小混子無論如何也不是方德武的對手,對於此場比武她沒有報多大的希望。她轉頭靜靜地看著臺下,一時覺得這個世界好陌生,好陌生。
“郡主的婚嫁大事竟由一個內侍來決定,真是千古奇例啊。”
人海中,一個青袍公子看了看比武臺上對峙的二人,他不禁嘆道,“看來這個小內侍凶多吉少了。”
青袍公子身邊一內侍道:“那方武德目光兇狠,看樣子是想置那小兄弟於死地咯。”
“你們說什麼呢?那小混子絕對是不會輸的,一定能幫郡主出這口惡氣。”
這時一名綠衣侍女聽見主僕二人談話,她不由得駁斥道,臉上漲得微微發紅。
實際她的內心也沒底,雖然他看不出方武德修為如何,但是她卻是知道小混子修為僅僅只有道童大乘,而方武德至少比他高一個等級。
“青蘿姑娘,我知道你是替你家郡主打抱不平,但是你此話無異於自欺欺人。”
青袍公子一臉不屑,他見青蘿一時無語,繼續道,“且不說他們的修為差距,單單說功法,那小內侍便會輸得一塌糊塗。那方武德所修的乃南華派功法,屬道門正宗;而那小子,據我所知,所修行的都是野門路子,兩者相比可見一斑啊。”
說著,青袍公子搖了搖頭,帶著那小內侍轉身而去。
“押注咯……”
這時,只聽人群中渾厚的嗓音拉得老長,一群人紛紛回頭。
喊話的是一位滿臉絡腮鬍須的中年男子,他手裡端著一個木盤。
見眾人投來期待的目光,他繼續喊道,“押金至少十金幣,上不封頂。押方德武影,以一賠一;押小混子,以一賠十。”
隨著老內侍的聲音落下,整個比武臺周圍轟然砸開,一群年輕子弟紛紛押注,當然其中不乏一些內侍、女婢。
“我押方德武。”
“對,就押方德武。”
“方德武贏定了,我也壓他。”
……
片刻過後,木盤上已經堆滿了金幣,大約有五百金幣,中年男子眼睛微微發亮。
但見幾十人全部押注方武德,中年男子又微微皺了皺眉頭。
“張中衛,你這不是純粹做賠本的買賣麼?”這時,那名青袍公子又折返了回來,對著張璽一陣揶揄。
但張璽臉上卻絲毫不以為杵,無奈地說道,“我哪裡知道大家都和我想的一樣,只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得反悔,哪怕是輸了也得願賭服輸。”
只見青袍公子臉上淡淡笑道,“既然張中衛要散財,那我也不客氣了。”說著他竟是從懷裡掏出一顆大大的金丹交到張璽的手裡,說道,“這顆獸元丹乃數十種獸元和丹藥煉製而成,藥效極強,價值六百金幣。”
“高階獸元丹!”看著那一顆渾圓透亮的金丹,張璽眼中猛然一亮。但這青袍公子所押的也是方德武,他的臉上卻是一副苦笑,“既然王公子要狠狠宰割我一筆,我也值得人了。”
“我押小混子。”
就在這時一名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張璽的身後,往木盤裡扔了兩釘新元通寶,足值二百兩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