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聖文碑上的字型,忍不住驚歎道:“這楷體字,前所未見……前所未見的磅礴大氣啊?難怪……難怪聖筆重現……如果不用聖筆的話,根本無法重現這樣磅礴大氣的字型啊!”
“字型?”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定睛再往那聖筆下的楷體字看去。果然是字字珠璣,用筆勻而藏鋒,內剛勁而外溫潤,字的曲折出圓而有力。整體風格高古蒼勁,雄渾大氣,一筆有千鈞之力,而體合天成。
很快,整首《秋詞》便全部呈現了出來。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
全詩豁達開朗的樂觀思想,同之前《楚泣》那追憶往昔的不甘悔恨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二者對立起來。竟然猶如楚河漢界一般,在場的所有人的智海當中。都彷彿一分為二,一部分思緒在感項羽之死。另一部分思維卻又在感受《秋詞》中的樂觀。
“寥落幾筆,無任何華麗的辭藻,竟然也能將秋日的爽朗開闊寫得如此之樂觀,可以說是千古以來不悲秋的第一人啊!”
饒是一向不多話的蔡先生,此時也忍不住讚歎一聲,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秋詞》以平淡無華的樂觀豁達出彩,絲毫不比那《楚泣》差。再搭配上這蒼勁雄渾,磅礴大氣的楷體字。此詩的確勉強可以放在最後一頁了。”
“不……這樣簡單直白的詩詞,怎麼可能比《楚泣》出彩?不過是字跡大氣了一點。我不服氣,《聖文》也是聖殿的半聖編排的,帶有個人主觀色彩。《楚泣》是鳴州巔峰,又豈是《秋詞》可比?”
看到了整首《秋詞》的全文,那建寧府院的院首潘石卻不服氣,憑什麼兩首詩詞都是鳴州,《秋詞》卻能夠壓《楚泣》一頭?他覺得定然是蘇林的字型引起了編排半聖的偏愛。
“不可能!我堂堂舉人文位做出的《楚泣》,吟誦先祖楚霸王項羽的一生。又豈能是區區童生寫的一首白話詩詞可比?我楚天妒不服!《聖文》編排半聖定然有失公允!”
楚天妒也按耐不住,一股霸氣從智海沖天,渾身聖力湧動起來,都是雄渾霸道的氣息。衝著那聖文碑叫嚷道。
這股霸氣混合著舉人的聖力,竟然連聖文碑都禁不住晃動了一下。不過聖文碑卻沒有因為楚天妒的怒吼而有其他任何地表示,上面的聖筆沒有停下來。在寫完一首《秋詞》之後,竟然繼續大筆揮毫了起來。
“快看!聖筆還在動……這……《秋詞》不是已經寫完了麼?”
“可能是半聖的評語……”
“不對。你們快看……是詩詞的題目……雁……丘……詞……是雁丘詞,竟然還有一首詞。這首詞是誰寫的?竟然還放在《秋詞》的最後?”
“我聽聞……好像《聖文》當中,若有一人數首詩詞的,便會放在一頁。難道……這一首《雁丘詞》也是蘇林寫的?”
“能放在《秋詞》之後,定然是蘇林寫的了。那……豈不是說《雁丘詞》比起《秋詞》來,還更甚一籌,難道會是鎮國級別的詩詞?天吶!這怎麼可能!童生寫出鎮國的詩詞,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啊!”
……
《雁丘詞》一出,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再次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聖筆一橫一豎一筆一劃地揮毫著,連那不甘落敗的潘石和項天妒二人也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過去。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第一句剛出來,便已經極度震撼人心,所有人的智海都被猛地一震,掀起一陣陣地波瀾來。這是鎮國詩詞才有的威力啊!能真正地從智海深處引發共鳴,將思想和情感都透入每個人最心底的地方。
當整首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