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閣樓的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囂張,真以為蘇如是蘇姑娘是那麼容易被打動的麼?”
“不自量力!據說連刑部尚書天才李雲聰都只是讓蘇姑娘下臺斟茶,嫣然一笑離去……蘇姑娘連面紗都沒有摘去……”
“哎!像蘇姑娘這樣的絕世才女,恐怕世間再無能夠匹配她的天才了……無論是誰,我都覺得配不上啊!”
……
不僅是底下的散客儒士們對於建安府院學生們的狂妄議論紛紛,在一號閣樓包間,坐在第一排位置的翩翩公子蘇燁,輕輕放下手中的的青瓷茶杯,嘴角微微一笑,然後向旁邊的管家隨口問道:“蘇財,旁邊三號閣樓,都是些什麼人在呱噪啊?”
“回大公子的話,好像……是府院的學生們。”
管家蘇財去打探了一番,回來稟報道。再看這偌大的一號閣樓包間,能夠容納數百人的空間,卻只坐了蘇燁一人,以及站著的管家蘇財。
“哼!府院的這些毛頭小子,沒見過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蘇燁輕蔑地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從袖裡乾坤中甩出文寶筆墨,在一張聖力紙張上揮毫書寫了一句“笑爾等不自量力,莫擾吾休要呱噪”。
“將這送過去……”蘇燁命令管家蘇財道,心中卻望著那煙霧繚繞的舞臺有些悵然若失地自言自語道,“如是姑娘,我蘇燁已經是第十次花魁之夜前來捧場了!想念你的《宮閨賦》,可是為何卻無法得到你的垂青呢?若是能得你芳心,必立你為正妻。即便是終生不納妾又有何妨?”
而三號包間這邊,興致正濃的府院學生們卻突然被蘇財送來的這句話掃了興致。
“欺人太甚。竟然看不起我們府院學生,蘇兄。你一會兒定要幫我們出這口氣。這個蘇家的大公子蘇燁,也不是第一次和我們府院學生作對了。”
錢思賢一把想要將聖力紙張給撕得粉碎,但是身邊的舉人方徽卻攔住他,笑著說道:“錢兄且慢,這聖力紙張上有聖力法術感應,你若是就這麼將聖力紙張撕了,那邊的蘇燁第一時間就能知道你是惱羞成怒,這樣豈不是真的如那蘇燁的願,被他激怒了麼?那蘇燁最是對蘇如是鍾情。每個月花魁之夜都不惜二十萬兩銀子一個人包下了一號閣樓,所以……我們倒不如這樣……”
方徽嘿嘿一笑,也拿出文寶筆墨,在那聖力紙張的一句話後面又添了一句話“第十次依舊無功,徒看人抱如是歸”,同時留下了感應的聖力法術,叫人又給那一號閣樓的蘇燁送了過去。
一號閣樓的蘇燁接到這回來的聖力紙張,尤其是那“第十次”三個字,猛地一拍桌子。將那聖力紙張撕得粉碎,怒道:“一群宵小學生,徒逞口舌之力!今夜,我蘇燁是下定了決心。必得如是心!”
“錢兄,方兄,你們這是?”
看到這一來一回的聖力紙張。蘇林心中便有些好笑,以前在電視上經常看到青樓裡書生之間的爭風吃醋。沒想到今日卻是親眼所見了,倒也有趣。
“蘇兄你恐怕不知道。我們建安府院和這建安府縱橫家後人蘇家有些糾葛,蘇家老二蘇中狂妄自傲,目中無人,戲耍了我們方院長一番。自此以後,蘇府的子弟都被我們建安府院拒之門外,同樣的,蘇家的子弟在外也總是會想盡辦法來羞辱貶低我們府院的學生,所以……我們也不用和那蘇燁客氣,嘿嘿……蘇兄若是今晚真的能將蘇如是被抱回家去……那蘇燁恐怕要氣得跟你拼命了……哈哈……那可就真的太解氣了!”
方徽笑著說道,不過蘇林一聽,卻是苦笑了一聲,掏出腰間的蘇府身份玉牌,對他們道:“方兄、錢兄,你們有所不知,我也是蘇家之人,現在是蘇府的第十三公子。”
“額……不可能吧?蘇兄你雖然也是姓蘇,我怎麼沒有聽過蘇府有你這個十三公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