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戲謔的上下打量著她,放佛渾身上下都在挑刺一般,“二妹啊,你那點小心思,大家都不知道嗎?你以為你裝著老好人的面貌,大家就都不知情嗎?要假惺惺的話,你找錯地了。”
蔣堂衝上去,護著二夫人,罵道:“大娘,你沒事發什麼瘋,為何還衝著我娘發火,我娘又沒惹你。”
聽著二夫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大夫人不屑一顧,看都沒看,只對著老爺狡黠的說道:“老爺啊老爺,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要納妾了,甚至拋下我和權兒在仁化,也要和這個‘溫柔嫻淑’的女人,在遠在千里萬里的番禹結婚。”
“我哪有,難道我沒從仁化接你嗎?難道這麼多年我虧待過你嗎?”老爺怒道,氣得鬍鬚一抖一抖的。
“是啊大姐,老爺確實沒有因為娶了我而虧待你嗎?”二夫人依偎在蔣堂身邊,擦著眼淚,啜泣的說道。
宛蘭不知該怎麼勸,像個局外人,完全不知怎麼說了。腦子裡飛速的運作,一下就宕機一般,瞬間短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直相敬如賓和諧的蔣府,今天怎麼跟吃了火藥一樣,集體核爆炸了?
恐怕比朝核問題還有過之不餘,大夫人指著老爺的心口,憤怒的問道:“你敢說沒有虧待這幾個字,你試試看!你不想去看那姑姑,不就是因為姑姑一直反對你娶二妹,甚至狠心將你關進柴房呆了幾天,讓你好好清醒幾天。而你不自知,偷偷的溜走,這一溜可溜得夠遠啊,都從仁化溜到番禹了,幾千幾萬裡的路都被你給溜過來了。”
“這事都是往事了……”二夫人啜泣著,似乎不願意想起那個事情。
大夫人將老爺十多年前的劣跡一一抖了出來,“老爺啊老爺,當初仁化那些親人勸你都勸不住。而你非要娶二妹,還不是因為二妹嘛,背後有呂氏做靠山——呂氏有錢有權,十多年前是南越第一姓氏。而老爺你啊為了這點點**,就拋棄我和權兒,去番禹成親。我每天以淚洗面,權兒也經常在旁邊哭,你有聽到過嗎?要不是姑姑每天安慰我,我早上吊了,可你知道嗎?你在忙著籌辦你和二妹的婚禮,你知道什麼了!”
“大姐啊,你就別惹老爺生氣了,這事老爺一直隱忍著,其實真的也對大姐和權兒很好啊。”二夫人不願意這一家吵吵鬧鬧的,影響不好,就一直勸著大夫人。
“行了,你也別老是在旁邊勸道了。你就別在旁邊裝老好人了!”大夫人瞪著她,說道:“你應該知道吧,你能嫁過來,有個條件是什麼?刁蠻的呂氏提了個條件,就是——要立你做大,我做小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名副其實的名號嗎?我可以恭恭敬敬的叫你一聲大姐大夫人,你可滿意?”
“大娘,你瘋夠沒有!”蔣堂怒道:“每次都針對我娘,有意思嗎?你要瘋,外頭瘋去。”
宛蘭拉著蔣堂的衣服,苦澀的說道:“我想起來了,仁化的爺爺說過這事情,大娘真的是有苦衷的。”確實,去年在仁化祭祀的時候,爺爺曾無限感慨那件事,原本之前大夫人和老爺一直相敬如賓,過得挺美滿的。大夫人的賢淑、溫柔、得體,深得老兩口的喜歡。那時蔣權四歲的時候,老爺認識了第二個夫人,她呂家是朝廷一重臣的親戚,老爺其實想利用她的後臺,打拼生意。這本不是什麼錯,男子有幾個夫人是福分。只是那呂家實在太囂張了,說不能委屈女兒排第二。
“連遠在仁化的爹都不滿你的行為。”大夫人冷笑道:“你為了能攀高枝,苦苦哀求我委屈做個小的,讓這二妹做大的。為此我們二人天天吵天天鬧。苦了權兒啦,在一旁看著我們吵翻了天,現在都十分恨你這個當爹的——雖然我也不算個稱職的好母親,扼殺了權兒的戀愛。唉——姑姑每天都安慰我,讓我不要整天以淚洗面。你恨姑姑也不是不無道理,因為她為了讓你別被錢財燻昏了頭,狠狠的扇了你一巴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