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餓,你陪我說會兒話就好了。”蔣堂拉著宛蘭的手,讓她坐在旁邊。
“哼,大半夜的有什麼好說的。還耽誤我的少爺讀書呢。”宛蘭撅著嘴,正要起身要走,卻被蔣堂拉住。
“素兒,就陪我聊會天。”蔣堂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些不滿,認為我總在忙……”
“誰對你不滿啦。”宛蘭打斷他的話,還是心一軟,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真不知道當時給你提點賣鹽的辦法,是對的還是錯的。雖然你現在得到大家的重視,這是可喜可賀的,但是也容易遭到別人的記恨,至於遭到誰的記恨,你我都十分清楚。現在的生活完全不像以前了,我才開始懷念之前無憂無慮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不想給你生意上出主意,免得被人暗算。”
“你說的這些,我也很明白。但是我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大娘她們這樣對我們,我也希望無拘無束的生活。我這身體變成這樣,還不是拜她們所賜。對於這種卑鄙的行為,我要十倍奉還!”蔣堂越說越激動,禁不住咳嗽一番。
宛蘭趕忙倒了一壺茶,給他喝下。“大娘她們所使用的陰招多著呢,幾乎防不勝防。我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幹了那麼多的壞事,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活了。唉——多麼卑微的思想啊!”
蔣堂緩了緩口氣,回憶道:“這些損人的陰招,自我懂事時候之前就不斷上演。在這種莊嚴肅穆,卻卑鄙無恥的家庭裡生長,我也迷茫過,失望過,痛苦過。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沒有出生在蔣府,又會是怎麼樣的境況呢?不過我只知道,幸好我出生在蔣府,才能最終遇到你,我心愛的素兒。”
蔣堂那深情如水的眸子,宛蘭沒來由的一陣心慌,避過眼神,“別噁心我了。趕緊睡覺!”
“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蔣堂故作嚴肅,“你答應過我,我腿好了之後,就會做那夫妻該做的雲雨之術。”
宛蘭啞口無言,臉色寫滿了驚愕。
“這麼說是沒有食言咯?”蔣堂笑道,露出潔白的牙齒,盡是邪惡。
“去你的,我——我還沒思想準備——再說了,大半夜的,還要睡覺。”宛蘭急忙躲到**上,哆嗦著身子。
第二天,一家子吃過早飯之後,蔣堂興奮的跟著老爺出去了。宛蘭正要去院子走走,大夫人叫住了她,“素兒,你過來下,我正要找你有事。”
宛蘭心一提,心想這鐵定是沒好事。騰挪著步子,沒有什麼聲調的說:“哦,你找我幹什麼。”
“唉——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大夫人卻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知堂兒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城裡面有個販賣鐵器的,姓韋,簽了蔣家兩年債務了吧,到現在都沒還上。這不,年初剛過,本想拜託堂兒,結果他跟著老爺去了船廠,看來只能拜託你幫我去催一下。”
“什麼!”宛蘭大吃一驚。這挨天殺的,怎麼這麼沒良心啊,居然要去催債。這年頭,欠債的楊白勞成了大爺,何況還是欠了兩年的,就算是周扒皮去了都難搞定。這不是難為她嗎?
“我本來想去的,只是要處理家丁的薪資問題,頭就挺頭痛的。這種小事對於你來說不成問題,就想讓你幫忙分擔下。”大夫人慢慢開導著宛蘭。
可是宛蘭腦子徹底混亂,心裡慌亂的很。她咬緊著牙,不知怎麼回答,甚至是回絕。二夫人從身旁經過,知道這事後,也勸著大夫人——老大難的問題,怎麼就讓宛蘭去做呢。
大夫人把眉毛挑得老高,“怎麼會難呢?就是過去催一下,要到款最好,要不到,寫個憑據也行。老爺也說過,未來是你們的,這點小事都不親自去做,那還有更多更大的事,怎麼辦?二妹啊,你就別老**著孩子,也讓他們做點事情分擔下鍛鍊下。”
宛蘭腦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