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夜郎自大’是啥意思啊?”蔣堂看著她,問道。
“哦,可能這成語還沒遍佈開吧。就是說夜郎國很自大,猶如井底之蛙。你看看那竹蔣家的樣兒,你就明白什麼叫‘夜郎自大’咯。”宛蘭耐心的解釋道。
回到王宮的住所,不一會兒,老爺還有二夫人他們都回來了,寫滿著疲憊。相互述說著早上的情況——老爺他們拜見了三位大人,有兩個會考慮(不知此話真假),另外一個直接回絕不幫。算了下今天的成果,至少三位大官會幫忙和夜郎王說說,希望之火猶如燎原之勢,大有一番作為啊。
門被推開,原來是大夫人回來,依然還是不苟言笑,淡淡的說道:“我今早拜見了兩位娘娘,送上南越特產,她們應該會幫忙說情。”
老爺打著哈欠說道:“希望你不要幫倒忙……”
“蔣庭仲,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大夫人虎著臉,指著老爺怒道。
“怎麼了,我實話實說。”老爺拍桌而起,“竟敢直呼我名字,你真是個沒有禮教的女人!”
“難道你又好到哪裡去?你敢說你值得我有禮教嗎?”大夫人狠戾的回絕道:“我如此的為家庭著想,去和那些娘娘拉近關係,你居然還有臉說我幫倒忙。那你自己呢?你怎麼不說說二妹她幫倒忙了?”
“大娘,別沒事老扯著我娘,沒事就找我娘來罵。”蔣堂擋在二夫人前面,頂嘴說道。
“怎麼了,有娘撐腰你就如此膽大放肆,我跟老爺說話,這沒你什麼事。”大夫人看都沒看蔣堂一眼,徑直質問老爺:“這些日子我們已經互相忍讓多久了?當初是你把我明媒正娶的娶進來,現在反倒說我在礙事!當初是你把我從仁化接過來的,現在我為了這個家,我付出了多少,統統都被你抹殺了。老爺啊老爺,你這心偏得真嚴重!”
“大姐,老爺,還是都別吵了,畢竟這是人家夜郎王宮,不比在家裡,被外人知道,終歸是不好的。”二夫人好心勸說道。
“我倒是很想顧及蔣家的顏面,只是某人他偏偏不幹。”大夫人淡淡的說道:“為了顧及你們這卑微的顏面,我出去外面。”
大夫人冷冷的看著老爺,哼笑幾聲,高傲的抬著頭,轉身華麗的離去。
過了許久,老爺才擺擺手,“不必理會啦。咱們吃個飯吧。”吃著這一桌的菜,每個人的心思的迥異的,老爺是心事重重不多言語,蔣堂是高興的氣走了大夫人,不停的大快朵頤表現出吃貨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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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深人靜,宛蘭翻轉著身,沒怎麼睡著,倒是旁邊的蔣堂,打著呼嚕,歡快的睡覺去了。
宛蘭看著窗外搖曳的竹影,總覺得那些竹硬宛若爪牙舞爪的怪獸,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首先,最煩悶的還是這蔣家的事情,內憂外患一大堆,從來就沒有那麼挫敗過。才知道成為兒媳婦,尤其是富家的兒媳婦,真是難,難,難!想著自己家的外患——如果完不成拉攏夜郎的任務,滿門抄斬是重,剝削全部家當是輕,在這樣的情形下,家庭成員還有一堆的亂戰,矛盾簡直像是挑時間一樣集中爆發,不管是大夫人對老爺拋棄的恨,還是兩位夫人之間明爭暗鬥的刀光錯影,都足以讓這個家從裡面開始奔潰。
以前都沒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是潛藏在暗流裡的小矛盾,現如今這麼突然之間都爆發了呢。總感覺像是無意,又像是有意為之——如果真意,首當其衝要懷疑的自然是管家三娘了,很神秘的一個人,屬於大眾化的形象,卻有著數不清道不明的糾葛,跟兩個夫人都很好,總是恰當好處的能讓兩個夫人爭鬥。
這個家是越來越亂,宛若地獄的修羅來到蔣府大肆虐殺一般,造成心靈上的苦楚。
宛蘭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又一遍哀嘆,“人生若只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