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皇狠狠地搖了搖頭,將所有雜亂的思維甩到一邊。
“我會和我的子民站在一起,我相信他們可以支撐著我們度過任何的難關,無需顧慮什麼,既然獸人和奈落希望攻擊克蘭菲爾德,那麼,就讓我們將他們盡數埋葬在這座城市之下吧。”她抬起頭,用纖細卻堅定地聲音說道。
圓桌之上的寂靜隨之被稀疏的擊掌聲打破……
“我一向厭惡那些所謂的正義……不過小姑娘,不,是我們的女王陛下,看來你倒是並不缺乏那些貴族之間並不存在的東西。我還以為除了康斯坦丁那個小子,貴族之中已經不會有什麼勇氣存在了呢。”黑袍的**師輕輕撫掌,發出一句像是讚許的嘲諷……抑或是帶著點嘲諷的讚許?
這番話自然讓滿桌上的貴族首領們進入了一種無語的尷尬,幸好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侍從官輕輕地推開了會議室的門扉。
“羅弗寇侯爵讓我稟告陛下以及在座的諸位,傑拉爾丁?厄休拉?雷夫爾王……王子殿下的特使,已經到達,”在女皇輕輕的盍首示意之後,他猶豫地開口道。
“在這麼忙碌的時候,那個小鬼會有什麼所謂的善意?”已經站起身的**師不耐煩的隨口問道,他看來已經
“是,傑拉爾丁?厄休拉?雷夫爾王子殿下已經向我們派遣了以兩千名聖武士為首,總數一萬五千的援軍。”猶豫了一下,侍從開口道:“殿下的特使,普內斯法師閣下,帶來了王子殿下的善意。”
鎏金花紋的厚重木門被緩緩推開了,低沉的吱嘎轟鳴穿透耳鼓,空氣的流動和光影的幻化讓寬闊的廳堂,像是門背後塵封著一個古老的國度正在向來訪者敞開大門。
光線逐漸變得明亮起來,一襲銀白色的公主長裙的女王昂首從門扉之外走近,在一眾近臣的簇擁之中,緩步登上那高高的王座,深邃的石質王座與光潔無塵的臺階,襯托著她銀色的裙角,彷彿一朵幽暗中怒放的百合。雙手撫上王座的扶手,她微微垂下頭,柔順的長髮沿著肩頭落下,給她平添了幾分直屬於少女的嫵媚,但那雙清澈的眸子,卻冷冷地,不帶絲毫情緒的注視著從陰暗中緩緩走出來的幾個人——
“公主殿下。”那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法師伸手掠開兜帽,露出其下蒼白的面容,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故作姿態,好像顯得平靜而神秘,然而淺褐色的眼睛裡卻全然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夾雜著一絲陰鬱的笑意,似乎是嘲諷於眼前這個不過十六歲的女孩子的表現,但是他很聰明的在同時低下頭去,手放在肋下,將自己的真實想法隱藏在深深的一躬之中。
“無禮面對女皇陛下,膽敢妄言”僅僅是一開口便獲得了一個近侍的斥責,不過在法師剛剛抬起的臉上,絲毫看不到任何的驚惶……他抬起頭來,削瘦的臉上那一絲譏屑的笑意更加明顯。“啊,失禮了,不過我想現在並不是糾結於一個稱呼的時刻。還請寬宏的女皇陛下能夠原諒外臣小小的口誤。”
“不必客氣,普內斯法師閣下,在現在這種情勢之下,所有人,不管是我還是傑拉爾丁……時間都並不寬裕,所以,我們不妨忽略你的失儀,先讓你履行你更加重要的責任……”視線僅僅在那黑色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瞬,年輕女皇的便不再去看那張蒼白的面孔,只是目視前方冷冷地開口。
“菲尼克斯帝國大皇帝,傑拉爾丁?厄休拉?雷夫爾陛下旨,近聞克蘭菲爾德遭遇敵酋窺瞰,念及王室血脈淵源……特遣……戰戟軍團,士兵五千人,海波軍團,重灌士兵各五千名,輕重扈從騎士共三千名……另以培羅陛下,海諾尼斯陛下,聖庫伯斯特陛下,感米雅莉?嘉蘭諾德?雷夫爾為國之忠義,特遣以兩千名聖武士,以為資助……
黑袍的法師彷彿頌唱咒文一般輕快地誦讀出一篇官方的行文,他的聲音低沉儒雅,只是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