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裝的厭惡,但就像這個時候敲響的腳步聲一樣。這是一種特殊的必須。
兩扇巨大的門扉吱吱地戰慄著,開放出其後奇異的光景,碩大的廳堂之中擁擠著黑壓壓的人群。麻布,棉紗,織錦和金銀絲線,或者其他的東西各種各樣的顏色在地面上鋪出絢麗的表面……無論是士兵、貴族、僕人,全部畢恭畢敬的匍匐在地,拜伏著。
在他們中間,立著俯瞰眾生的神明。
四道森然的目光掃過大門顯出的縫隙,空氣中彷彿颳起了一陣無形無聲的狂風,然而那目光交匯之處,術士的身影只是低下頭,將自己黑色的雙眸隱藏在一片深深地陰暗之中。只露出蒼白削尖的下頜……他輕輕的走向那些靜立的身影,每一步所用的時間、所跨的空間都完全一致,無論以任何尺度來衡量。
“就是你嗎?那個據說值得關注的人類?”站立在一片寂靜的淡綠顏色之中的女子,用一個輕微的低音打破了沉寂,她金光閃爍的髮絲之下,同色的眼眸閃爍著某種微弱的疑惑:“看不出有太多的價值……但卻似乎有種令人難以忽視的東西……沒有對於生命的尊重,卻也並不蔑視……已經不能稱你為人類,卻又有別於大多數的東西……”
“那是因為他擁有著獨特的道路……沒有人知道它會通向什麼所在,但是這條道路恐怕必定充滿艱辛……”飽經風霜的老者發出一個微笑;習慣似的掃落他素色亞麻布制的衣服上一抹灰塵。但佈滿皺紋;依然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在掃視著那個影子——連同他身旁幾十尺的空間。
“奈落的想法不是正常的思維可以揣測,即使是神祗的想法也是一樣的……不過你們就一定要如此認真嗎?或者你們覺得寂靜會彰顯你們的威嚴,不過我只是覺得討厭。”眼中帶著一絲歡愉的色彩,棕發和橄欖色面板的男子從一片黑影子中顯現出來……輕輕的將舉著手中的酒杯推向每一個站立的身影,然而卻沒有人能夠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無視掉幾人中間,那幾十尺的距離。就像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出現一樣。
至於說最後的一道目光,它來自於那個凝立的清瘦隱士……他不聲不響的望著正在走過廳堂的年輕人,然而潔白的長眉之下,湛藍的瞳孔之中,卻似乎有兩團小小的暴風逐漸凝集。
“陛下……”
術士的腳步穿過大殿中央的步道,似乎對於那些凌厲或者溫婉,好奇又或冷漠的視線毫無所查,他只是走近高高的王座,在階下停住,向廳堂之中為數不多,仍舊保持著站姿的人類微微躬身。
年輕的女皇頭上戴著綴滿月桂型金葉的發冠,十枚細碎的冰藍寶石,閃爍著清冷而又耀眼的光芒。娟秀著鳳凰圖案的織綿披肩勾勒出刀削般的肩頭,滿是珠寶的玉帶描繪著纖細的腰肢,但是卻無法遮蓋她面色的一絲蒼白,
不過或者正是年輕人的一禮,讓她看上去回覆了一些活力……
“康斯坦丁卿……”她低聲開口道:“見過艾羅娜陛下,法蘭恩陛下,渥利達馬拉陛下和歐拜?亥陛下。他們為了帝國的安定繁榮而降臨於此,為我們在黑暗的籠罩之中帶來曙光……”
“我的陛下……虧你能夠想到這種文縐縐的措辭,不過依我看,他們是來搶東西的吧?”
這當然不是一句適合放在臺面上的調侃。
面色蒼白的女皇惡狠狠地盯著那張‘無辜’的面孔,如果不是全身都在神祗的威嚴中痠軟無力,她說不定會跳起來咬住這個傢伙的脖子——她簡直沒法想象剛才的那句話如果被當面的四個神祗聽到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雖然一震之後她已經發現這是直接在需要接受的人心中響起的低語……但是天哪……即使是什麼魔法的效果,難道能夠瞞過那些神祗的耳目嗎?
這個說出這褻瀆的言辭的傢伙自己可能有辦法逃走,可是自己和麵前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