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須得再用心些,舉人沒有問題,只是這會試,均是各地鼎秀,其中運氣又要佔上幾分。”王繼善道。
王繼善落魄半生,更體味這科舉的艱難,那是千軍萬馬過獨馬木,能過於不能過,更要看一份運氣。
“爹放心,姐夫說不得這回既中解元又狀元,定是不輸當年那趙解元的風采。”阿黛在一邊探個腦袋笑嘻嘻的道,一邊看挑了眉看了趙拓一眼,這廝當年中解元時也是好風采。
“那是定然的,這叫長江後浪推前浪。”趙昱笑道,卻是悄悄的抬手朝著阿黛拱了拱,那意思大體是承蒙誇獎。
王家人自不弄清裡面的底細。但瞧著兩人的互動,卻有著一份默契。
至此,王爹的心也落下了一大半。
他曉得自家閨女的本事。當年他中秀才案首時,自家丫頭也是一口說中的,若是真個能如此,那修之也定是出頭了。
“若個真能如此,那便是修之的造化了,此番回去,我定叮囑修之好生讀書。”王爹道。
一邊阿黛聽到自家老爹的話。再想著如今年關已近,曉得自家爹孃怕是要動身回錢塘。便問道:“爹孃什麼時候走?”
“明日就走,家裡東西都收齊整了,你大哥弄了幾匹好馬,又顧了馬車。如今還有半個月的時候,快馬加鞭的,興許能在過年的時候趕回錢塘。”一邊劉氏道。
阿黛有心想留著爹孃在京城,卻也曉得爹孃實是放心不在錢塘那邊的事情,再說了,嫂子帶著侄兒侄女在家,也讓人不放心。
想到嫂子和侄兒侄女,阿黛不由的問道:“那大哥一起回嗎?”
“自然是一起回,等到過完年。我這便打算走一趟西域了,也得回去跟娘子說說。”王成道。
西域,漠北等地固然是一條淘金之路。但西域之地,馬賊,盜匪橫行,其中自也是有著萬分的兇險,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聽得王成這麼說,劉氏和王爹也有些擔心。只不過王成既然走在商道上,商道之爭那也決不輸官場爭鬥的兇險。正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而王成如今一步步走來,再非以前那浮浪之行,因此,王爹和劉氏也並不多管,只是叮囑著一切小心。
趙昱在一邊聽著,若有所思,王府如今破落,而他如今既然繼承了王府,不說為了別的,就是為了他和阿黛兩個,他也得為王府找一條生財之道,京城之地,無錢難成事。
趁著如今,朝廷還沒有安排差事,他正可走它一回。
當然,這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嗯,大舅哥過完年走西域可從京城過?”趙昱問道。
“自是要的,京城這邊還有許多事情要安排好。”王成回道。
趙昱便點點頭,也未再說什麼,既然王成要從京城過的,那等到明年王成過來再說不遲。
冬天,西域,漠北等地甚是苦寒,自是要等到開了春後再啟程為好。
這時趙昱又解下身上的玉牌遞給王成:“大哥,這一路快馬加鞭的,甚是艱辛,這玉牌拿著,路上的官驛均可休息,馬若累了也可更換。”
“哈,如此,更好了。”王成自是高興的接過玉牌,有這東西,一路上的官驛全可歇息,那落腳處便寬鬆些了。
閒閒碎碎的一些家常,轉眼便到了傍晚。
傍阿黛和趙昱便要告辭,明晨再來相送王家人起啟程。
王家人自送著兩人出門,其中少不得又是一叮囑。
門口,辛豹正跟九娘說著話。
“九娘,你放心,許天龍在我那裡表現還不錯。”辛豹咧著嘴衝著王九娘笑道。
“謝謝辛大官人。”王九娘福了一禮。
“不消客氣,不消客氣。”辛豹本是個粗豪的漢子,卻是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