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我!”她又是哭叫又是頓足的。
又是一件令任家人視為“奇談”的事,以往不是隻有任君宏被欺負的份嗎?曾幾何時,風水也會輪流轉了?任君宏敢偷腥是鮮事,敢打崔靈那可就是怪事了。
“君宏外頭有女人、會不會是場誤會?”任老爺不太相信兒子在家有悍妻的情況下,還敢在外頭搞外遇。他是活久不耐煩了嗎?
“什麼誤會?公司裡頭都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怎麼可能是誤會?”這死老頭存心包庇兒子嗎?是啊,人家可是血濃於水啊,她這外姓之人怎比得上人家的骨肉情?“那個女人正是君宏的秘書孫雅娟!”
“公司裡頭的傳言也能信?”任老夫人打圓場的說。她也同樣認為兒子沒那個膽。“一個好妻子是該信任自己的丈夫的,怎能聽信謠傳?”
“我親眼看見他們同進一家旅館,在這種情況下我仍該信任他?”崔靈咬牙切齒。“我保全了你兒子的面子沒到公司大吵大鬧,只找上了那個女人談判,要她離開他,這也是我的錯?”她冷笑。“你們護短未免護得太厲害了吧?”
“我不相信你只有這些行動,大哥就動手打你。”在一旁始終沒開口的任君睿終於開口。“是不是還有些內幕你沒說出來?”他太瞭解她,這個女人可稱得上厲害的角色,事情豈有那麼簡單的道理?
“什麼叫內幕?”崔靈有些心虛的緩了語氣,不再那麼得理不饒人。之後想起丈夫居然敢動手打她,一股怒火又上升,“你們一家人果然都是一鼻孔出氣的,到這種情況,完全沒人理我,嗚……我怎會這麼歹命?我真是倒了黴嫁入這種家庭……”
原以為今天是個好日子哩!任家兩老看著崔靈又哭又鬧的,聽了她那些話,真的會氣死人!看來不叫君宏來把老婆帶回去,崔靈是打算賴在這裡不肯走哩!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任老夫人只好撥電話給任君宏。
半小時之後,任君宏鐵青著臉出現在任家。
看到老公臉上仍是山雨欲來的神情,崔靈哭得更加傷心,她一面哭,一面槌打著丈夫。“你這死不要臉的,下三濫……我有什麼不好?你居然到外頭找女人。那個秘書有什麼好?你說啊——”
任君宏猶如木頭人一般任她槌打,直到後來崔靈在他臉上狠狠摑了一巴掌之後,他才忽然好像清醒了一般,他緊緊的捉住她的手道:“你夠了沒有?這種事你鬧到這裡來!”
“怎麼,敢偷腥卻不敢承擔嗎?”為了不想多惹是非,她曾經以暗示的方式告訴君宏,她知道他在外頭的事。原以為以他那懦弱的性子一定知道收斂,沒想到他居然還敢繼續,還讓那賤人懷孕了!哦,老天!那女人居然懷孕了!
一旦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她這正牌夫人還有沒有地位啊?不!她絕對不容許那孩子順利的產下,於是乎,她便使了些手段讓那女人的孩子保不住。
她那麼做有什麼不對?任君宏那死人居然回到家後,不分青紅皂白就摑了她一巴掌!先做錯的人是誰,他憑什麼打她?真是太過分了!
“我是偷了腥,但是,你有沒有檢討過,我為什麼會如此做?你捫心自問,你的所作所為哪一點像人家的妻子?連我最渴望的孩子你都不肯給我,淨找一些可笑、荒唐的理由搪塞。”任君宏心痛好不容易有了的孩子沒了,心中的悲憤一古腦全上來了。“你不給我的東西憑什麼不許我到外頭尋求?”他大聲的說。“你這惡毒的女人,你不替我生孩子也就算了,居然把別人為我懷的孩子也容不下的弄掉了,我摑你那一巴掌已經算便宜你了!”
孩子?任家兩老又互望了一眼,然後滿屋子的人把視線落在崔靈身上。
“那女人不夠資格生下任家的孩子!”崔靈又妒又恨。
“她不夠格,你夠格,那你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