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這滿屋子的酒罈,落腳的空隙都不多,更別提能坐下的地方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餘進的尷尬,柳浥塵隨手指了指身前的一個較大的酒罈道:“這些酒罈不是現成的坐處?看著挺機靈,竟也是個榆木疙瘩!”
餘進啞然,他還從未見過對晚輩如此不拘禮的修士。但見對方沒有什麼惡意,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了過去。
“你那把青色長劍取出來與我看看。”餘進剛一坐下,柳浥塵眼皮都沒抬一下,輕聲吩咐道。
餘進被這種突兀的要求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半張著嘴一臉不解。
“怎麼,被那怪蛟給炸傻了?我說的是你在穀風那老雜毛面前使過的青色長劍!”柳浥塵看到他這種痴傻模樣,有些不耐煩地又補充了一句。
餘進這下終於反應了過來。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有如此要求,但面前這位白袍男子修為似乎深不可測,而且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他倒是真沒有理由拒絕。
他嘴唇上下匝動一番,便將那青色長劍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誰知道還沒等他將長劍遞過去,柳浥塵卻眉頭微微一皺道:“你一個煉氣期十層的小崽子,竟有儲物袋這種東西,倒讓柳某長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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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進一聽這話,面色陡然一變,光顧著取劍了,他倒是沒想到對方的感應之力如此之強,竟一下發覺到儲物袋的存在。
喉嚨裡乾嚥了兩口唾沫後,他有些遲疑地說道:“這儲物袋…是…是晚輩無意中撿的……”
他這番說辭十分沒有底氣,但情急之下也只能如此回覆了。
“哼,撿的?在哪裡撿的,柳某倒是不介意跟你去撿幾個玩玩兒。”柳浥塵白了餘進一眼,沒好氣地譏諷一句。
這下餘進是真的沒了什麼說辭,他總不能將紫極上人的事情和盤托出吧。
不過好在柳浥塵並沒有追問的意思,見餘進一時有些語塞,連忙道:“放心吧,我對你那勞什子東西可沒興趣。只是你一個煉氣期的小傢伙帶著這種扎眼的東西,還是小心為好。那把劍拿來我瞧瞧!”
聽到這話,餘進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連忙將手中的青色長劍遞了過去。
柳浥塵接過這把長劍,仔仔細細地端詳了起來。只見其臉上有驚訝之色,又有幾分疑惑之色,似乎有什麼事情頗為不理解。
好半晌後,令餘進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卻見柳浥塵單手一翻,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紫色長劍。
這紫色長劍除了顏色之外,無論外形和上面刻畫的圖案竟然與柳浥塵手中那把一模一樣。
“前輩,這……”餘進驚撥出口。
“果然是一套,怪不得感覺此劍如此熟悉。你從何處得到的這把劍,是否還見過另外兩把?”柳浥塵將兩把劍在手中把玩一二,抬眼對餘進問道。
這下子餘進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但對方手中的紫色長劍與自己手中的三把劍的確像是同一套寶物,若胡亂編造答案,弄不好會惹惱對方。
心中思忖片刻後,餘進便將田家發生的事情告知了柳浥塵。當然田伯文以及擊殺林姓修士的事情他隻字未提,只是說自己與田家達成秘密協議,幫對方除掉對頭換取了幾件寶物。
“原來如此。”
柳浥塵聞言喃喃自語一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相信餘進的說辭。
此時,餘進已經緊張的背後被冷汗浸溼了一片,但田家有關的事情,他實在不敢輕易告知這麼一個剛剛認識的修道高人。
“田家,那便沒錯了。當年這把紫色長劍便是一位無名前輩贈送給在下的。當時我如你一樣也是煉氣期的修為,此劍倒是助我數次脫困,說起來那位前輩對柳某實在有大恩。”餘進的回答似乎是勾起了柳浥塵什麼回憶,他盯著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