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兩側的石壁極為光滑,似乎是被精心雕琢過一般。石壁上畫滿了各種圖案,這些圖案不像石門上的那些那般晦澀難懂,全都是一些簡單易懂的人物圖、風景圖。
從圖上不難看出,其中一面石壁上畫的是挖掘山洞的詳細過程。那些長相奇特的“人物”實際上是一些妖獸;另一面石壁上畫的則似乎是整座島嶼的風景圖。其中一幅圖案極好辨認,正是這座參天巨峰。
李火一邊觀察這些圖案,一邊繼續往前行進。
約摸又走了一百五十丈,通道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石坑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石坑深達三十丈,半空中懸掛著一名披頭散髮的男子。八根碗口粗的黑色鎖鏈從山壁上垂下,匯聚到了此人身上。
李火乾嚥了一口唾沫,大氣兒不敢喘一個,看著怪異男子怔怔出神。
由於男子正好被懸在通道平行之處,倒是不難看清其周身打扮。這怪異男子身上的黑色長袍已然襤褸不堪,肩頭和大腿的面板都裸露在外。四肢被鐵鏈鎖住的地方都已結成了黑色的血痂,看上去觸目驚心。
怪異男子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李火一般,仍舊懸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沉默好一會兒,李火這才壯著膽子問道:“晚輩…晚輩血刀門李火,敢問前輩可是魔道中人?”
其實,在看到此人的一剎那,李火便確信對方就是魔道修士。因為,這深坑附近的空氣中瀰漫著極為精純的魔氣。八根鎖鏈上也不時有魔氣若隱若現,只是這些魔氣一出現,鎖鏈上便立時有密密麻麻的電弧將之鎮壓了下去。
很顯然,這八根鐵鏈上有某種鎮壓魔功的厲害禁制。
披髮男子聽到李火的問題,緩緩地抬起了頭,一雙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睛,盯在了李火身上。
一感應到此人目光,李火不禁打了個寒顫。此人目光冰冷如霜,似乎完全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一樣。
李火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披髮男子見狀,竟仰頭大笑起來。一陣陣放蕩不羈的笑聲在鎮魔洞中迴盪開來。那笑聲有豪邁也有無盡的不甘。
李火趁機偷偷瞄了此人一眼。只見披髮男子滿臉被濃密的鬍鬚遮蔽,看不清長相,但此人面板黝黑,額頭有一個升騰的火焰標記,讓人印象深刻。
好半晌後,披髮男子才停止了大笑,再度將目光落到了李火身上。
李火深知以此人的修為,縱然被鎖鏈困住,恐怕想將自己滅殺也不費吹灰之力。略一沉吟,便再次鼓起勇氣說道:“晚輩李火,血刀門弟子。參見這位魔宗前輩!”
言罷,他直接拜伏在地。
披髮男子緩緩眨了眨眼,輕輕地撥出一口氣,隨即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地問道:“什麼狗屁血刀門?沒聽過!”
李火聞言,臉上不敢有絲毫不滿之意。連忙解釋道:“啟稟前輩,血刀門乃是血魔門的其中一脈分支。”
聽到這話,披髮男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眉頭輕輕一皺說道:“哦,原來是血魔那老小子的傳人。本座看你身上魔氣極為輕淡,看樣子血魔門對你們這些分支弟子約束極為寬鬆啊!”
李火自然聽出了此人語氣中的嘲諷之意,但對方竟然敢直呼血魔門創始人血魔老祖的大名,足見此人修為定不在那位蓋世魔頭之下。因此,他哪裡敢有任何不滿。
“啟稟前輩,血魔大人已然隱世多年了。魔道傳承在如今的修煉界早已斷絕大半,現在是他們那些名門正派的天下了。”
李火沒有接對方的話,而是平靜地敘述出自己所知道的關於血魔老祖的事情。
披髮男子一聽這話,微微一愣,隨即冷笑道:“血魔那廝名頭甚大,但向來膽小如鼠,如今竟讓那些牛鼻子老道做大,實在丟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