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止,你告訴我,我可有虧待過你?”
“沒有。”林軒依舊在後面,低著腦袋,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可是縱使他三天不吃不喝加上身上傷痛難忍,說起話來卻是如以前那般一樣的桀驁有力,擲地有聲。
“可是……”林軒的話頓了一下,慢慢抬起頭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教授,“我覺得這四年,我就像是一個殺人機器,而且在我心裡,對壞人和好人一點都分辨不出來,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教授……”
“好人壞人?真的有那麼重要麼?既然是我釋出任務讓你去殺的人,自然有他該死的理由,你糾結什麼?”教授冷哼一聲說道,似乎對林軒質疑自己釋出的任務有些不滿,片刻後,不等林軒說話,教授再次問道:“你把那石頭藏哪兒了?這三天裡我派出的人早就給了我答覆,那石頭早已不再葉依秋身上……這四年,我把你視如己出,所以,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把它藏哪兒了?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垮!”
教授抓住窗框的五根手指深深****了木質窗框內,頓時木屑紛飛,原本完好漂亮的原木窗框,霎時間多出來一個有著指印的缺口,手指的指印,看上去不免有些驚悚。
似乎感受到教授掩藏在內心的憤怒,林軒的嘴唇有些顫抖,臉色有些潮紅,忽然間四肢上充盈了一些微弱的力量,難道,這就是迴光返照麼?看著眼前的傴僂老人,林軒默然。
或許,他真的做錯了什麼,但是,他不後悔。他曾經看的書上說過,人啊,這一輩子總要做幾件自己永遠都不會後悔的事情。否則,豈不是白在這世上走了一遭?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的最後一次任務,並且堅信自己,沒有做錯……
當他將精密的狙擊槍組裝好,架在高樓的窗戶上,透過薄薄的一層玻璃,看著對面樓下大門入口處,剛剛下車的美麗婦人時,他沒由來的呼吸一窒,而當他將瞄準鏡瞄準到那婦人的腦袋,他總感覺自己要做錯什麼事,心裡隱隱在爭鬥著什麼,待到即將扣下扳機的那一剎那,林軒腦袋突然嗡的一下,立馬將手中的狙擊步槍扔到了一邊,“啪”的一聲,狙擊步槍之上的瞄準鏡從槍上摔了下來。
而那時候,他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打溼了。
他怔怔的透過玻璃窗看著那三十上下的婦人走進大樓,卻不顧隊友的勸阻,反而警告隊友不要對那婦人開火!當時,他只感覺那婦人似乎跟自己有些什麼聯絡,看著那婦人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所以,他下不去手。
子與母之間那微妙的感應,似乎在他心中曇花一現,不過,那婦人看上去三十上下,自己卻也是三十左右,怎麼會是自己的母親呢?一號苦笑,雖然不相信,可是那感應卻是那麼清晰,以至於就算這事情聽上去是那麼匪夷所思,他也寧願相信,他這一次的原則就是,寧放過,不殺錯。似乎,跟往昔的自己有些背道而馳了。
往常的任務裡,他可都是寧殺錯,不放過啊,死在他刀下槍下的冤魂,已經不計其數了。
一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知道自己甦醒的時候,光著身子,躺在一張乾淨的床上,只有教授站在他身旁慈祥的看著他,而他從那時起,便是死忠於教授了。
一號,林軒,嘆了口氣,腦海之中盡是對一號的憐憫,自己最起碼還知道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可是一號,這個將自身強大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