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黃縣組織部的兩個副部長,一個幹部科長和辦公室主任。
眾人坐定,菜餚就流水般地端了上來,四瓶湖南名酒“酒鬼酒”也擺上了桌。慄本群一看著陣仗哪是吃夜宵嘛,比一般的正餐的菜還要多還要精緻,苦笑了笑說:“老張、老易啊,用不著這麼大排場吧?還有這麼多酒,我看著都醉了!”
黃縣組織部辦公室梅主任笑咪咪地叫退服務小姐,親自開瓶倒酒,說:“慄處長,您可是咱組織戰線的領導啊,平時你們跑鄉跑鎮的工作,我們不好打擾,如今考察工作基本結束,也該由著咱黃縣組織部表示表示吧。雖說是夜宵,可規格一點不低,這也充分體現了組織之情啊!”
到了這步,慄本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酒過三巡,氣氛就開始活躍起來,先是黃縣的表示歉意照顧不周,市裡的回敬則感謝多方支援,兩方又相互恭維;然後便是政治風雲,小道傳聞,誰誰高升了,誰誰又進去了;慢慢又不經意來了葷段子黃笑話,滿屋子男人就越說越露,人人獻寶,說不上來或是不好笑則罰酒!等到第四瓶“酒鬼酒”掉底時,桌子上早就沒了上下之分、主賓之分,都成了無話不談是好朋友了。
開了第五瓶酒時,梅主任給幾個科長副科長一一碰杯敬酒,一下就喝了五個滿杯,大夥全叫好,梅主任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歉意地說:“這次考察組下來咱組織部真沒幫上什麼的,所以我這辦公室主任就自罰三杯!”說著又往杯子裡倒酒,滿了一仰脖幹了,又倒。。。。。。
慄本群怕他喝醉了,急忙摁住他的手說:“梅主任的心意我們領了,可別再喝了,醉了傷身子的!”
那梅主任被摁住了手,掙了掙便放棄了,滿臉感激地說:“謝謝慄處長關心,我不怕醉,能陪您喝酒是我梅四遠的福氣!傷身體算什麼?只要慄處長一句話,風裡來火裡去我不皺眉!”說著嗓子一澀,竟哭了起來:“傷身體怕什麼,入了黨這百幾十斤早就交給了領導!就是傷心難受啊!我不服氣啊!”
慄本群見梅四元撒酒瘋,連忙衝張雲生說:“張書記,梅主任喝醉了吧!扶出去休息吧?”
可張雲生跟易立宏兩個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似乎沒聽見慄本群的話。
梅四遠見無人阻擋,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我梅四遠在黃縣工作了近二十年,也是北京某大學的文憑,就怎麼不入領導的法眼?就硬是提不上去?我都不說了,可副縣長韓愛國怎麼這次考察的沒份呢?論資歷、論政績、論人品、論作風、論群眾基礎哪樣比不上李學之?說是幹部年輕化,韓愛國只比李學之大三歲,說幹部知識化,韓愛國現在已經自考了本科文憑,又準備進修碩士,那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了。就怎麼沒他的份?”
慄本群只好安慰他說:“你說得很好,對於有政績有民望的黨員幹部是要得到重用和提拔,我們回去會把問題如實反映上去的。”
梅四遠把眼淚一抹感激地說:“慄處長,有您這樣的話,我梅四遠無話可說,也十二分知足”他又倒滿一杯酒,舉起來說:“我啥也不說了,所有的感情、敬意、期盼都在這裡!我乾杯,您隨意!”一口喝了個掉底,藉口上廁所出去了。
慄本群這才安心,可黃縣組織部的幹部科夏科長說話了,他一臉憤恨地說:“慄處長,在組織面前要襟懷坦白,我也就直話直說,對於提拔李學之我有看法。先不管什麼資歷呀年齡啊文憑的,我只說一個黨員幹部對待處理事件的態度和手段。李學之是很有心計的人,到黃縣不顯山不露水,刻意以廉潔幹部的姿態出現,博得了吳書記的賞識,才一年多時間就爬上了常務副縣長職務,就讓很多人心裡不服氣,此後更是唯吳書記的命是從,達到了盲目的地步!吳書記當然不會讓這代理人吃虧,自己要退了還不忘把他推上去,還親自帶著李學之去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