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回應:「掌櫃的豪爽,我們自然要光顧的。」
「多謝,多謝。」
掌櫃轉身進入鋪子,吩咐夥計收拾殘局。
百姓們見沒有熱鬧可看,漸漸地散去。
張神醫深深地看了眼掌櫃,然後轉身離去。
豈知沒走多遠,就見前方有人一邊往他的方向跑,一邊大聲喊道:「來了,來了……」
這人跑得很快,如同一陣風似的從張神醫身邊跑過,徑直朝著時聞社跑去。
下一刻,後面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身著戎裝的軍人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街道上,他們去的方向正是剛才喊叫之人跑的方向。
周圍的百姓怔愣過後,八卦之火又在眸中熊熊燃燒起來,抬起腳就跟上了軍隊。
看見軍隊停在時聞社門口,百姓們交頭接耳地談論了起來。
「瞧瞧,我剛才說得沒錯吧,派官差來找時聞社麻煩的就是郭尚書,官差搞不定,就派了軍隊來,這麼跋扈,整個益州城也就只有郭尚書幹得出來。」
「嘁,那些人還沒有表明身份呢,你怎麼知道他們就是郭尚書派來的?可能是竇總管派來的呢。」
「我敢打賭,定然是郭尚書被李七郎揭穿,惱羞成怒,所以才派官差和軍隊來找時聞社的麻煩。」
「結論不要下得太早,我們看下去就知道了。」
……
為首的統領沒有下馬,他高高地坐在馬背上,大聲宣佈:「時聞社的人勾結盜匪,十惡不赦,來人啊,把他們都抓起來。」
一聲令下,他身後計程車兵立即如潮水般湧進時聞社。
然而下一刻,這些衝進去計程車兵慢慢地退了出來。
眾人正感到疑惑時,就看見一名青衣男子從時聞社裡走了出來,他手中舉著一塊令牌,那些士兵正是畏懼他手中的令牌才退了出來。
統領看見那塊令牌,臉色大變。
青衣男子收起令牌,冷聲道:「想要汙衊時聞社,那就拿出真憑實據來,或者出示抓捕文書,否則,你們誰也別想踏進時聞社一步。」
一陣煞氣襲面而來,統領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想起剛才看見的令牌,他猶豫了。
沒想到時聞社的來頭這麼大……
可是,郭尚書讓他今天務必把時聞社端了,他該怎麼辦?
雙方陷入了僵持。
……
益州刺史拿著那張狀紙在屋中走來走去,不時地抬手擦拭額頭上的汗。
仔細去聽,還能聽見他低低的聲音:「怎麼辦,怎麼辦……」
候在一旁的主簿被他繞得頭暈,便出聲說道:「既然李七郎提供了證據,您就應該依法抓捕郭尚書。就算不抓人,也應該傳喚郭尚書到衙門來問話。」
「當然不行。」益州刺史斷然拒絕。
主簿好心提醒他:「您若是這樣一直拖著,不採取行動,百姓們會對您失望的,到時候您的政績也會受影響。」
益州刺史腳步一頓,民心不能失,但郭尚書,他也得罪不起啊……
「刺史既然下不了決心,就把這件事稟報總管吧。」
對啊,他還可以把這件事稟報給竇軌,竇軌是益州總管,統領益州所有官員,由他出面審理此案,最合適不過了。
「好主意。」益州刺史贊了一句,隨即吩咐道:「你去看看竇總管從軍營回來了沒有,他若是進城,立馬來報。」
「是。」
……
郭府。
「人抓了嗎?」
看見統領走進廳內,郭行方迫不及待地問道。
統領不敢與郭行方對視,垂下頭:「時聞社的背後不簡單,他們拿出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