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庾不假思索:「從帳冊上來看,裴僕射私鑄的錢幣遠遠不止搜出來的這些,那些錢幣供養一支軍隊綽綽有餘。
「我查過魏國公府每年的開銷,包括魏國公的兩個外室所用的錢,這些不及帳冊上的十之一二。
「而且,裴僕射從前與廢太子來往密切,時常送禮給廢太子,所以,我猜測帳冊上剩餘的錢都被裴僕射給了廢太子。」
裴寂漲紅了臉,指著王庾罵道:「胡說八道,我沒有給廢太子送過錢,你這是誣陷。」
罵完之後,裴寂突然想到王庾根本就沒有證據,頓時就鎮定了下來。
「陛下,這一切都是晉陽公主的猜測,她根本就沒有證據。
「臣是有錯,但只是一時糊塗,並無謀逆之心,臣願意接受任何處罰,但臣沒有做過的事情,臣絕不會認。
「那些帳冊並不是我的,是晉陽公主偽造的,請陛下治晉陽公主誣陷大臣之罪。」
李淵目光落在裴寂身上,但他沒有說話。
這時,李世民說道:「父親,我相信晉陽絕對不會偽造帳冊,她不是這樣的人。」
蕭瑀、唐儉等人也紛紛附和:「陛下,晉陽公主絕不會偽造帳冊。」
這麼多人為王庾說話,裴寂心中很慌,但現在他已經無路可走,要麼他把王庾拉下來,要麼王庾把他送進牢獄。
於是,裴寂當著眾人的面,鄭重地對李淵說:「陛下,臣發誓,臣絕對沒有供養廢太子的軍隊、支援廢太子謀反。
「若有半句假話,臣不得好死。」
李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王庾身上:「晉陽,你熟讀武德律,當知道誣陷大臣應該受到什麼樣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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