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聲,緩緩問道:“他說他明天要來府上?”
“是。”
“好,真好,他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啊。”她冷笑道。
管家卻道:“莽撞的小子而已,遇到事情只會硬碰,說好聽了叫有骨氣,難聽點就是乳臭未乾。”
“行了,那少年是什麼樣我不想知道,更不想看到,他不是說明天要到府上麼?那我就讓他來不了。”施夫人揮了揮手,似乎在驅趕蒼蠅,而神態上卻沒有先前那般憤怒了。
“夫人想到好主意了?”
施夫人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說道:“他袁家算個什麼,如果是往日別說就是那少年來了,就算是袁守誠他親自來了我尚書府照樣可以無視他們。只是這個時候趕上太湖盧公子即將到來,所以我才有些顧忌……”
“盧公子這兩日就該到了是吧?”她問道。
“就是這兩日了。”管家點點頭。
“那就行了,卿卓還在北宗,不過也不急,離家近,等盧公子一到就讓他們在家裡見個面,事情只要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定下,畢竟這是陛下牽線的,只要等兩人見了面,就讓卿卓帶盧公子去北宗住幾日,反正他也是要去的,等他們走了,袁家也就翻不起什麼浪花了。”
“所以只要這兩日,保證袁家那少年不上門就好。”夫人下了結論。
施管家皺眉:“可是怎麼能讓他不上門?這裡可是京城,總不能找個什麼人把他綁了吧。”
“那種手段當然不能拿出來,行了,你不用管了,等會兒我去見見老爺,你呀,就準備一下接待盧公子吧。”
……
……
劉溫的訊息打探得極快,只是過了幾個時辰那有關施卿卓的事情就伴隨著紙片到了袁來的桌上。
將這些訊息翻閱一遍完畢,袁來的眉毛也挑成了八字。
數月前,太湖的一位大人物到達京城,當今皇帝設宴款待,席間說了什麼倒是大半不知,只是知道皇帝陛下一時興起為施尚書家的千金施卿卓小姐牽了根紅線,有意將施小姐許配給太湖那位大人物的一位弟子。
雖然這紅繩遠算不得賜婚,還得看當事人情願與否,但是終究是天子做媒,這事情八成已成定局,只差施卿卓與那位大人物弟子相見,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要結親。
而算算日子太湖弟子這幾日就要到京城來了……
“所以說倒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了?”袁來瞪著眼睛,眉毛幾乎就要挑飛。
“應該是的。”劉溫面無表情道:“這個時候如果你這個未婚夫出現在太湖男方的眼睛裡,這事情就很糟糕了,不光是施家的臉面受損,也會讓皇帝有些難堪。”
“他們未經過我同意就要把我媳婦嫁給別人了,這事情道理上說不通。”
“人家不會和咱們講道理。”劉溫淡淡道。
“況且,這事情在外人看來也未必就是咱們更有道理。”劉溫又補了一刀。
袁來似乎很受傷,他捂著額頭嘆了口氣,忽然問道:“太湖是什麼地方?”
“那不只是一個地名,更是一個宗門,無論是在修行世界裡還是在尋常百姓耳朵裡都是個有名的地方。普通人叫那裡太湖,而修行者們更願意稱呼它為‘震澤’,大啟最有名的一片河澤。”
“這麼說對方是個修行者?”
“確切的說應該是很優秀的一個修行者。”
“我記得,我那個未婚妻也是個修行者吧?”
“是的,卿卓小姐修行於北宗山門。”
袁來笑了起來:“我正好要考北宗,沒想到她也在那。”
“那麼……那個太湖來的傢伙,叫什麼名字?”袁來終於問到了這個終極的問題。
劉溫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