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了,也就說明申屠沃甲的“但說無妨”四個字果然是扯淡的。
“真的很麻煩啊。”袁來心中暗道,頭微微揚起,思考對策。
給他的時間有限,在沉默中已經有許多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終於,就在唐靜巖忍不住要當眾催促之時,袁來開口了。
“我,的確是有事找申屠大將軍。”袁來故意地長嘆了一口氣,在所有人的矚目下露出戚容。
“其實,也許有的前輩已經知道了,有的還不知,最開始發現草原上的那個東西並報告給西北軍的人就是我。”袁來坦白道。
這個訊息顯然並非所有人都知曉,聽他說出來,霎時間不少人都露出訝異和關注的神色,便是西北陣營中的很多人也皆是如此。
看來對於這件事,無論是韓擒虎還是申屠都在有意隱瞞。
“是你發現的?”一人吃驚道,隨後也提起了興趣。
“是。”袁來點頭,然後便在眾目睽睽下開始講述那個他已經說了很多次的故事,從自己來西北參加掃蕩軍到小野被搶走,這些都不是啥秘密,有心人想打聽根本瞞不住,他也乾脆毫無隱瞞地說出來,只不過在言語間將古城廢墟的傳送陣一事掩去,只說他在追逐中遭到了壁障的阻攔。
在他敘述的過程中,韓擒虎以及主位上的申屠兩人皆是眯起了眼睛,尤其是韓擒虎,更是似乎……有些緊張。
不過,在聽到袁來隱去傳送陣的時候,申屠沃甲眼角的肌肉便鬆弛下來,韓擒虎眼中的寒光也變得溫和起來。
韓擒虎端起酒樽,微微沾唇。
“還算明智。”他默默對那滔滔不絕的少年評價道。
袁來自然不知道韓擒虎的評價,只默默收了尾,總結道:“我不知道’世界‘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如何進去的,總之,在當日我察覺到小野被綁架進去,我試圖轟開壁障但根本無法做到,只能向天門關報告。”
“我閉關結束後,聽聞有多位四境大宗師已經抵達這裡,想來破開壁障指日可待,心中擔心小野的安危,所以請求關叔帶我來此求見申屠將軍,想著能儘早救人回來,就是這樣了。”
袁來平靜地說完,心中暗歎。
既然你們都要我說些什麼,那乾脆就將這件事說出來吧,雖然申屠沃甲早暗示自己不要抱著希望,但他還是選擇將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算不上硬氣,說的甚至有點窩囊,因為他的力量實在太小,而議事堂中的每一個人都要比他強大。
袁來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但是他不是真的孩子,他不能因為自己心裡不舒服就甩臉色裝硬氣閉口不言,只能在已有的條件下應對難關並且試探下這些人的反應。
他很有信心,自己的這個回答肯定能暫時轉移人們的注意力,因為他的話裡有很關鍵的一點……
“你說……已經有人進去了?”屠蘇猛地握住滾燙茶杯,問道,聲音有些大,顯出內心的不平靜。
不平靜的不只是他,其他比屠蘇反應更大的有很多。
“你確信那個人進入了壁障?”一位長老大聲喝問。
袁來平靜地先看向老熟人屠院長,說:“是的,而且不只一個人。”
他又看向那喝問的長老,平淡地回應道:“我確信,我追了三天三夜,小野身上有我的神識烙印,方向不可能錯!”
數道凌厲的目光盯著袁來的眼,似乎想看出他是否在說謊,在這些強大人物的共同力量下,說謊的人心神必然會不穩露出破綻,但是袁來只是平靜以對。
因為他本來說的便是真話。
小野和那個女子的確進入了壁障之內,他雖非親眼所見,但幾乎可以肯定。
議事堂中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