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拒絕了?”大野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袁來看了看他,忽然認真道:“其實……我覺得太一宗的條件真的不錯,他們也確實非常需要有潛力的年輕弟子給宗門輸血,我覺得你應該抓住這個機會,畢竟你也是天鼎能排進前十六的,他們肯定能給出一個很好的價錢。”
哪知韓大野立即搖頭,目光堅定地道:“你答應過我,允許我們跟著你的!”
袁來想起那份“賣身契”心中只有苦笑以及一些迷茫。
“好吧,我答應過的話肯定不會反悔,我只是覺得你跟著我太吃虧,我自己現在都得罪多少人了啊,北宗那邊早有矛盾,棲光院也肯定看我不怎麼順眼,如果說這兩個還算不上仇,那麼現在又加上了個太一宗,這位唐長老這次我恐怕實在是真的得罪了,還有那個李牧,我看著可絕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物,現在我自身難保,也沒人敢要,你跟著我一起連帶著也沒人來招攬你,我就是覺得……”
袁來看著大野堅定的目光,笑了笑:“當然啦,我只是想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真的下決心幫我,還是那句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完這番話袁來轉頭就看向了肖白,他眨眨眼,突然問道:“肖姨,我想問你個事情。”
“問吧。”肖白還是那副清淡的模樣。
“接下來,臨江是不是要出什麼大事了?”
“哦?為什麼這麼問?”肖白微微訝異。
袁來笑容很誠懇:“我雖然不怎麼出門,也沒有什麼門路打聽訊息,但是光聽大野呦呦他們出門帶回來的小道訊息也能感覺出來這臨江這幾天有點不對勁了,我聽說各大宗門都有些異樣,臨江派尤其特殊,這不,連天鼎大會的收尾工作都不做了。怎麼著就都好像有幾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你看,今天這天氣都不好了,而且我也聽說了那些人傳著說在臨江藏著一個四境大宗師,其他人不知道我們總不可能不知道,武前輩可是實打實的四境,而且你這段日子早出晚歸的,尤其是這幾天,武前輩成天藏在屋子裡不動彈,我幾乎以為他要冬眠了!這麼說吧,接下來到底要發生什麼?你能不能給我們透個底?“
他說完,大野等人也紛紛看了過來,這個院子裡沒有蠢貨,只有會裝蠢的傢伙,比如對肖白的身份,幾人都知道肯定了不得,但是也從來沒人去問,就連呦呦也知道輕重沒有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但是現在,就連空氣裡都飄著緊張和壓抑,袁來覺得他應該問一問了,最少也要在接下來的大事情上有個心理準備。
肖白靜靜地站著,恰如白花,她溫軟成熟的軀體慢慢透出一股威壓,彷彿是樂曲前奏的音符。
“恩,好吧,其實你問不問差別已經不大了,就算你不問,再等一會兒……你也就能看到了。”
肖白抿起了嘴唇,目光忽現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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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咱們不走了麼?”
距離弄瓦巷不遠不近的一處所在,此時唐靜巖忽然停下了前進的步子,這讓李牧很是詫異。
唐靜巖勐地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是在品味什麼,他慢慢睜開眼,道:“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勁?那個袁來有什麼問題?”
“那袁來的確有些特殊,不過我說的並不是他,而是這裡。”唐靜巖搖搖頭,語氣低沉。
“這裡?臨江鎮?”
“不僅僅是臨江鎮,是這整個一片滄浪河段!”
唐靜巖抬頭看天空陰雲,他又遠眺,其視力非凡可以看到滄浪河水在飛快地流淌奔騰。
“師弟,你知道三境和四境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唐靜巖突然開口。
李牧一怔,搖搖頭,以他的修為在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