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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見愁”茅鷹一招拿住了紫衣少女雙肩,冷叱一聲道:“綁了!”隨著他雙手抖處,紫衣少女偌大的身子球也似的給拋了出去,“撲通”摔落地上。立時搶過去幾個人,死死地把她擒住。
紫衣少女待要掙扎,雙手舉動時,才知一雙肩骨已被卸落,略一抬動,痛徹心肺,呻吟了一聲,已是無能為力,當即為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押上亭階,直趨漢王高煦座前。
“跪下!”一名侍衛怒叱著,死命要把她按倒跪下,紫衣少女卻是死也不依,只見她青著一張臉,狠狠地咬著牙,眼睛裡直似要噴出火來。
“算了,算了,就叫她站著吧!”高煦慢吞吞地說著,趁著這個時候,早已把她打量得十分清楚,不免心裡暗自奇怪,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俏滴滴的姑娘人家,竟會對自己下手行刺,前此的沈瑤仙已令他大感困惑,現下又多出了一個,真正令人不解。
四隻眼睛對看著,紫衣少女何嘗有絲毫懼怕之意?那種氣吞山河的倔強勁兒,簡直較諸身邊的“春小太歲”先時更稱蠻橫十分。
“我們以前見過麼?”高煦微笑地看著面前紫衣少女:“幹什麼要來行刺?”
“哼!”話也懶得說一句的那種不屑,倏地把頭扭過一邊。
“冤有頭,債有主,你要來行刺,總得有個理由吧,為什麼不說話?”
紫衣少女倏地又擰過頭來,一雙眼睛裡簡直要噴出火來,“還有什麼好說的。”紫衣姑娘挑動著一雙黑而濃的眉毛:“落在了你這個賊王的手裡,大不了是死路一條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就給個痛快吧!”話聲清脆,全無一般少女的矯揉做作,倒也乾脆俐落。
“哈哈……”高煦大笑了兩聲:“大姑娘你這話可說錯了,要死可也沒有那麼容易,總得要明白是怎麼回事,本王出道以來,還沒有濫殺過一個好人,可不能隨便殺人,你先報上來,叫什麼名字?”
“何必多問!”紫衣姑娘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一面“咻咻”的大聲喘著,上胸連連起伏不已,卻又把頭扭向一邊。
一邊的茅鷹見狀冷森森地獰笑道:“王爺用不著擔心,卑職有辦法讓她吐出實話!”
說時上前一步,正待向對方施展出分筋錯骨手法,卻為座上的春貴妃忽然出聲喚住:
“慢著!”
茅鷹停住步子,抬頭看了一眼,出聲喚住自己的是春貴妃,自是不敢莽撞,“娘娘。”
邊說邊自向著春若水抱了一下拳。
“我看用不著。”春若水的眼睛轉向高煦:“士可殺而不可辱,這麼對付一個姑娘人家,太過分了!”
她自是知道茅鷹手下的厲害,一經出手,眼前紫衣少女即使不死,也只怕終身落下了殘廢。
高煦慣於兩面做人,尤其是眼前眾目睽睽之下,即使沒有春若水出聲喝止,他也不會聽任茅鷹在眾人面前施展酷刑。“娘娘說得不錯,那就先把她給押下去,好生的給我看著,慢慢地再給我問清楚了!”
兩旁衛士答應一聲,已把一副十足分量的腳鐐手銬加在了紫衣姑娘身上。待將押下去的一霎,春若水卻又出聲喚住:“慢著!”她眼睛直直地看向茅鷹:“二堡主你手下留情,還請把她肩膀給還原接上的好,你還擔心她會跑了?”
“這……”茅鷹疑惑著看了高煦一眼,後者似無異議,他也只好聽令,抱拳道:“遵命!”
邊說著,隨自走了過去,雙手猝然遞出,向著紫衣少女兩肩上一落,一提一擰,“喀喀”骨響聲中,隨即把對方一雙卸落的肩腫骨重複裝好。
紫衣姑娘痛得“哼”了一聲,那張清水臉上猝然泛起了一片紅潮,她卻倔強地向著座上的春若水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並無絲毫感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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