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雲齊,此去瀛衛四州調查之事,你且細細說與我聽。”問話之人正是隱宗宗主,隱靈子,而殿下所站之人,正是其親傳弟子,雲齊。
“是,師父。弟子於中秋下山,一路快馬加鞭,到南方四州時已過重陽之節,先去了衛州被滅的扈家,全家上下加上僕人丫鬟百餘口人全部被殺,死後剔骨焚屍,死者面目焦糊,不可辨認,手段殘忍,乾淨利落從其剔骨手法來看,應該是用刀高手,但是兇手好像故意隱藏武功套路,所以看不出到底用的哪派武功。”說到這裡,雲齊抬眼看了看主座之人,又接著說道。
“後來弟子分別去了距離較近的瀛州紫砂派,衛州火鑑派,藏州青城派,以及梓州大荒王朝,向四派詢問管轄之地可有什麼異常,可是四派掌門均表示並無異狀,而且火鑑派在事情發生五日之後派弟子下山檢視,可是也毫無頭緒,於是弟子又回到了衛州,準備再細細檢視現場,可沒想到,就在弟子向四派打聽這短短几天,又接連發生五起同樣的案件,分別是衛州扈家,瀛州田家,藏州韓家,還有梓州黃家與秦家,事情緊急,弟子只能請當地宗派一同調查,一連多日,弟子走訪各地,毫無收穫,看來兇手行事頗為謹慎,一點破綻都沒有留下。”
“弟子收到師父書信之後,意識到事情緊急,弟子只能向器宗求助,爾後想到,既然六家均為同一兇手所殺,不論是仇殺還是為財,那這六家必定有什麼特殊之處,弟子立馬去了當地調查,結果竟然發現……”及此,雲齊頓了一下並沒有往下說。
殿上之人一直閉目靜思,聽得此語抬起頭來,問道,“發現什麼?”
“這六家竟然全部都是十六年前才落戶當地的家族,而且他們的來歷當地人也不知曉,只知道是一種怪異的南方口音,看來都是來自同一地方,此時弟子才意識到事情恐怕並不像弟子想得那樣簡單,將一切調查工作交予器宗師兄,這才回山與師父商量。”
“好了,此事我已知曉,你且先下去好好休息,過些日子是我們隱宗的大事,你可要好好準備。”
雲齊略顯猶豫,問道,“不知那事師父要做何打算?”
“此事為師心中已有決斷,你不必記掛,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讓雲齊心中一驚,仍是面不改色,低頭應了一句,“是,師父,弟子這就告退。”
雲齊走後,隱靈子說道,“殺人剔骨,焚屍滅跡,那可是魔教妖人,赤邪的一貫作風啊,可如今魔教式微,偏安一隅,想來他並不會如此囂張,故意留下把柄,看來此事另有蹊蹺。轉身看向角落人影,接著說道,“如今大典已近,我實在脫不開身,此事還是要麻煩你了。”說完不及他答應,便閉目沉思去了,角落淡淡人影也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主殿只剩他一人。
須彌山,清晨的鐘聲迴盪在整個寺院之中,寮房之中的香客逐漸走出房門,向著淨土殿的方向走去,秋心也下意識跟了上去,原來是僧人們的早課時間,香客前來觀禮,寺院早就給香客準備好蒲團,殿外眾人也盤坐於蒲團上,隨著僧人誦經聲,竟有飛鳥旋於頂,宏大的鐘聲伴著陣陣梵音從須彌山越散越遠。
秋心並沒有和香客坐在一起,只是站著目光看向他們,只覺佛法無邊,教化世人,今日才得一見,實乃難得一見的和諧勝景。
此時門口傳來腳步聲,轉身望去,卻是昨天的兩位女子,年輕的妹妹今天褪下僧衣,卻是一身素裙,細眉大眼,秋波宛轉,再施以淡淡腮紅,比起身邊綠衣女子更加出塵,昨日刁蠻野性早已消失不見,在清晨陽光沐浴之下,動人心魄,秋心一時也看的呆了。
那女子轉身望向淨土殿,在秋心身上稍作停留,看見秋心悽迷之態,心道一句浪蕩子,便轉身攙著身旁女子出門而去,腳步婀娜,三千青絲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