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谷之人,如此他才會說那些言語。
而且我與青尋姑娘在須彌山上,卻不見你上山,自然是對密宗為主地滅門之事耿耿於懷,不願上山。
如此一來,道長的身份呼之欲出,晚輩這些言語,對也不對?”語罷身後的車簾又被放了下來。
“不錯,我就是神醫谷倖存的弟子,這一身相術也是習自三絕譜,不過又有什麼用呢?算天算地,卻算不到宗門之禍。”
道先語氣十分平靜,卻隱隱有種悲慼的感覺,“神醫谷本命救人,為不參加天下之爭,門內弟子都是不習武,只習醫術。
可是卻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有罪的道理,也不甚圓滑,這才招致大禍,不過恨就恨天下謠言,成仙之言,怪不得各派。”
秋心默然,道先之語與灰衣道士李道林所言完全不同,以李道林的憤恨,恨不得滅掉天下正道各派。
可是道先卻不同,卻認為此事尋常無比,“不知道長可認識一位叫做李道林的道長?”馬車搖搖晃晃,道先似乎想了一會,說道,“並未認得,怎麼了?”
“晚輩首次聽說三絕譜,便是聽這位道長所言,自覺與神醫谷有莫大的關係,既然前輩不認識,那便是在下多慮了。”
道先兀自應了一聲,“神醫谷的弟子遍佈天下,我不認得自屬正常,師門被滅多年,再想下去也是無用。”
這時車內父女二人又開始在談論什麼,小白也自覺無聊,爬到了秋心的肩頭,極為溺愛地撫摸著它的皮毛,小白也極為受用,興奮得亂叫。
感覺車內聲音慢了下來,就聽見道先聲音,“小子,你知不知道為何尹施允要去三宗法會?”
不知道先的用意,秋心言道,“他十八年前帶領魔教,大敗而歸,心有不服,又有隱靈子包庇胞弟,他自然是來揭穿此事,好讓隱靈子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顏面,將他趕下隱宗宗主之位,以洩算計之恨。”
“那最後結果如何?”
秋心心道,自己雖不知道三宗法會結果到底如何,但是就憑齊峰一人作為一個不可靠的人證,再加上尹施允的身份,不論他所說出的真相究竟多麼駭人聽聞,餘人心中也會一笑以蔽之。
而且就算是有人懷疑,也不可能將隱靈子抓起來逼問,除非隱靈子會如同慧衝方丈一樣坦然承認。
這也是為什麼尹施允要率先說出神醫谷之事,以真相引出真相,總教人信上三分,可是對與隱靈子來說也是無關痛癢,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轉念又想,尹施允作為魔教教主,乃是天下公敵,冒險上山其實是自尋死路,如今道先提了出來,秋心細想之下,覺得此事非比尋常。
眉頭微皺,又聽到道先之語,“谷大俠當日神智清醒,以他的武功,為何會躲不過隱靈子一劍,要你相護?
而且就算是一劍刺死他,也會讓人更加懷疑他殺人滅口,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覺得他身為一宗之主,為何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做下此事?”
秋心心神微懼,當時場面混亂,他以為師父手腳皆被鋼釘所穿,功力已失,可是後又見到師父大敗隱靈子二人,那麼當時那一劍,根本就可以躲過。
如今細細想來,秋心覺得自己當時所見,也似乎迷惑了自己,事情走向,確實有些蹊蹺,大出常理,除非隱靈子一劍的目標,並非是師父,而是其他人。
當時也只有自己站在師父身邊,那一劍是朝著師父,實則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自己就算是有殺了玄崆嫌疑,有之前的辯駁,已經讓他覺得懷疑,又為何要向著自己出手?
如此一來卻又說不通,隱靈子的目的為何又成了一道謎題,秋心拉了韁繩,停下馬車,側身放下小白,輕語道,“請前輩賜教。”
這時青尋掀開車簾,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