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三藏小和尚本來就很薄的臉皮開始發紅,他才正色道:“三藏,這次我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攔住了他們恐怕我未必能提前醒來,先前我說的話是認真的,你真的值更高的價錢,雖然可能談錢很俗,不過我現在確實只有一些錢拿得出手了。”
這番話說的三藏倒是很有些不好意思,他擺擺手吶吶道:“我不要錢,有錢也沒處花,只要能管飯就可以了。”
這樸實的回答讓袁來和謝采薇都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那麼我現在說一下井中封印的事。”袁來忽然嘆了口氣,說道:“那封印的確是呦呦的孃親,也就是我的一位長輩留下的,那件東西也和我很有淵源,只是沒想到我身體太弱,卻沒有承受住那突如其來的衝擊,所以才致昏倒。”
想起那腦海中雲宗那位前輩留下的話語他也不禁有些悵然。
袁來下意識摸了摸月中鶴,心裡卻藏著更多的迷惑。
按照那道神識所言,呦呦的娘是陳青子的一位姓屠的師姐,也是雲宗當年執法堂的年輕首座,臨危奔逃入京城後為了防止北宗真正的核心秘密月中鶴落入敵手,便以秘法將這短刀中的鶴靈抽取剝離而出,固化在一塊玉石中,後來陳青子帶著殘缺不全的月中鶴消失無蹤,這位前輩便只能帶著這鶴靈躲入紅塵。
在臨終前她以全身修為將鶴靈封印於井中,存的倒是有朝一日封印破開鶴靈重新歸入月中鶴的景願。
不得不說,這個願望果真也已經實現。
那神識遺留的資訊不多,袁來只是由它知曉了這月中鶴乃是進入那神秘的雲中宗門的鑰匙,至於那雲中之地……據其所言竟然是雲宗真正的山門!
真正的山門?那麼世俗中被滅的又是什麼?
那藏身雲中的山巒是那般壯美,袁來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是為一個很小的普通小門派所擁有,只是那神識中遺留資訊實在有限,這也給他帶來了更多的疑惑。
聽聞是和袁來淵源頗深的長輩所留,謝采薇和三藏自然很明白事理地沒有多問,只見袁來長嘆一聲後將目光投向默默站在角落的小女孩兒。
呦呦的臉色有些疲憊,眼神中仍舊有不散的驚恐,對於這個小姑娘而言這突如其來的爭鬥徹底打亂了她原本還算平靜的生活,雖然她很早就懂得許多世間事,卻依舊只是個小女孩兒而已,此刻她早已放下手中的罈子,身上仍舊殘存不安的陰影。
看到袁來的目光投射而來,呦呦忽然抬起頭看著他,不發一語。
袁來笑著揉了揉呦呦的頭髮,說道:“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呦呦的眼神有些委屈,竟然有一絲絲晶瑩在眼眶中打轉,只是卻頑強地未曾墜落。
“你們是修行者麼?”
這是呦呦問出的第一句話。
袁來點了點頭,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向謝采薇和三藏,他放緩了聲音說道:“是啊,我們都是。”
“他們也是?”呦呦指了指並排躺在院子中草叢裡的敵人。
“也是。”
呦呦這下就不說話了,袁來本能以為她是在害怕,畢竟這麼多鮮血可不是演戲,此刻被戰鬥所毀壞的房屋和牆壁依舊冒著寡淡的煙塵。
卻不曾想呦呦忽然咬著嘴唇勇敢地看著他,說道:“你……你可以教我修行麼?”
“為什麼?”袁來好奇道。
“你說了那井裡的是我娘留下的東西,那就是我的,現在我用它換你教我修行,可不可以?”呦呦鼓著乾癟的小胸脯說道。
那神情分明認真極了!就在她的雙眼中明明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袁來一怔,然後想了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說道:“你看,他們都這麼大年紀了其實也才還是困在修行的第一境界上,所以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