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飛速而去,就算有人不小心抬頭看見了,也以為是一群鳥飛過……
看著來人,紅參眼睛一亮。欲要行禮,被南宮手勢制止了,只有兩刻鐘的時間,南宮絕此時臉上的鄭重讓紅參點了點頭,不言語帶著眾人進入了臥房。
路隨心感覺自己想尖叫了,肚子裡面的痛越來越尖銳了,她抓下嘴裡咬著的錦被,拼命的深呼吸……她想出聲,卻怕自己忍不住尖叫出聲。
南宮絕身後的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站在了臥房的左邊,而黃石傲手裡提著一個竹籃,用錦布蓋著的,他身後的男人則站在了右邊。南宮絕朝黃石傲相視了一眼,兩人迅速跨進了臥室。
“參見主子”紅粉和紅參兩人恭敬地跪在地上向南宮絕請安。
“起來,抓緊時間,我們的時辰有限。”南宮絕轉向子云,不對,不是子云,是藥谷醫術最精通的醫女“怎麼樣?她的身體可以堅持嗎?”
醫女朝南宮絕點了點頭,首度出聲,聲音有些暗沉,不同於子云清麗的聲音:“少主,這姑娘是屬下見過最堅毅的女子,一切無礙,就等主子親自扎針了。”
南宮絕看向放著帳幔的床,再朝黃石傲點了點頭,黃石傲把竹籃放到桌子上面。再朝床幔裡面的人抱拳說道:“夫人,你儘管放心,一切有我們在。”
路隨心深吸一口氣,咬牙說著:“隨……心……感激……無以為報。”
黃石傲聽到裡面的聲音心裡一震,她此刻正受著分娩的痛,卻自始不曾吭一聲,這種堅毅讓他震憾“夫人不用多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然後朝南宮絕點了點頭,再退出了臥房。
“夫人,情非得已,南宮絕得罪了。”南宮絕朝床幔裡面低聲說道。
“紅粉,拉開帳幔吧。”他是醫生,她是產婦,在醫生面前沒有什麼男女之分,更何況是讓他扎針。又不是讓他親自接生。
紅粉和醫女兩人上前拉開帳幔,南宮絕坐上床沿,看著她被汗水溼透的發貼在了臉上,心裡有些顫動,隨即臉上凝重地把上路隨心的手脈,再掀開被子,看了一下她的肚子,遲疑了片刻,才用手按上路隨心肚子,左、右、上、下方向各用手輕按了一下“現在是什麼樣的痛疼?”
路隨心深吸了一口氣,強捺著想尖叫的衝動,繼繼續續的說著:“尖……尖銳……好痛……孩子是不……是要生了?”她感覺到了肚子一直往下面墜。
南宮絕臉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裡有著說不清的感覺,有敬佩還有一絲心疼……
“醫長老……”南宮絕退開來。轉過身。背對著床上。
子云模樣的人看了一眼紅粉,紅粉意會地把被子掀開來了,解開路隨心的衣服,醫長老仔細地觀察了一眼“少主,快了,可以扎針了。”然後把被子蓋好!
“主子。”紅參端著一盆熱水過來,醫女把一包藥倒入進去。
南宮絕挽起袖子,一雙修長潔白的手浸入了熱水裡面,再接過紅參手中的白帕子擦乾,看了一眼醫女,“準備”
醫女拿起事先她早就浸泡在藥水裡面的銀針遞給了已經浸好手的南宮絕。
南宮絕伸手接過醫女遞過來的銀針,再度坐回床沿邊,眼睛認真的看了一眼咬著牙的路隨心。
路隨心臉上的汗合著眼裡的淚,朝南宮絕鄭重地點了點頭:“一切都拜託了。”
她知道南宮絕和黃石傲的這段情義,不是說謝謝就可以的,是要銘記一生的。
慢慢地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退到肚子下方,紅粉拿起一塊錦布,退至床下方,就等著包裹等下出生的嬰孩……
紅參也快速地去換了一盆水,再親自提了一桶熱水進來。在一旁候著。
南宮絕快速地在路隨心的腹部四個方位紮了四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