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處,使力抹了一下,然而沒有變化,咬痕並沒有露出來。
刺銘不懂女人家的化妝品,有點神奇地說:“還真看不見。我還擔心這種東西會有影響,拍到不太好。”
唐靈沒好氣道:“知道還咬?”
刺銘:“你放假嘛。”
唐靈:“不放假的時候,不能留印子,曉得不?”
刺銘微微垂了一下頭,再抬起時,冷黑黝亮的眼盯著她,自顧自地說著,“有痣的地方我好像都咬了。”
唐靈:“…”
那你可能有點兒強迫症。
刺銘:“你知道你身上有多少顆痣嗎?”
唐靈能看見且知道的自己身上的痣是三顆,後頸,右邊小臂內側,還有右邊的肋骨,因為她天生白,全身黑色素比一般人少,痣也是小小的,顏色很淺。
所以除了這三顆比較明顯,其他的,她看不見的地方或者不好去看的地方,有還是沒有,她並不知道,也沒那麼多精力刻意去找。
唐靈回看他,心裡突突地跳。
第一次,誰都會害羞,即便是她也不例外。
在發生點什麼之前,她其實已經在心裡細細地盤算過,想挑光暗密閉的地方,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完全沒有穿衣服的樣子…等等。
但刺銘是那種叛逆因子含量極高的人,唐靈想要個溫柔適度的初夜,他就偏偏壓著她,一遍遍做,各種姿勢,一寸寸地在燈下細看她每一分的面板,每一個部位,器官。
彷彿在對待一件好不容易到手的傾世珍寶,需取一臺高倍數的顯微鏡,把每一絲紋理,每一個細胞都烙印在虹膜裡。
唐靈調著呼吸,往他的反方向側身。
她不太想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痣,也更不想在大街上,被他撩到面紅耳赤。
“有六顆…”他的聲音卻忽而響在耳邊,像帶刺的貓舌溼熱地舔過耳廓。
唐靈皺著鼻子,聽到他一點點往外說的他們之間的閨房密事。
“前五個在後頸,手臂,肋骨,腿彎,腳底…”
“還有一顆在…”他拖著音調,帶壞笑看著她的表情。
唐靈忍不住,推了他肩膀一下,“你…”
“你能不能回家說。”
刺銘被她推得退了半步,臉上仍是寵溺的笑,“行,回家慢慢聊。”
正這時,公交車到站,車上空蕩蕩的,沒幾個人,司機只開了前面的車門。
唐靈習慣性地坐在後排,左側靠窗的位子,刺銘坐在她旁邊,他腿長,抵著前面的座位靠背不太舒服的樣子。
唐靈還是跟原來一樣,把自己的腿往另一邊側了些,把多餘的空間勻給他。
汽車徐徐行駛起來,陽光透過玻璃跌在她的髮絲上,顏色鮮麗得像被光束打亮的緋紅寶石。
刺銘捻起她一絲髮,散漫悠閒地問:“怎麼想起染這個顏色?”
藝人的舞臺造型基本都是造型師一手負責的。但每一段活動時期的髮色和頭髮長短卻是自己的選擇。
唐靈的這個髮色也是她自己決定要染的,和造型師姐姐商量後,便趕在第一張v拍攝前染好了。時間過去幾個月,中間還補染過一次髮根。
為什麼要選這個顏色,原因無他,只是想要更好地貼近專輯裡的人設形象,狐系,豔麗,精靈,柔媚。同時,也是為了能在舞臺上,鏡頭前更加具有張力和魅惑感。
於是乎,唐靈眼尾小幅地翹起,看著他,簡明扼要地嬌聲回答:“為了美。”
“你覺得呢?”
刺銘:“挺好看,就是有點不適應。”
唐靈:“為什麼?”
刺銘反問:“我穿西服你適應嗎?”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