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叫做田子厷,齊國人,從小跟隨莊周修習道法,算是得到了不少真傳,後來下山而去,一展所學。
他雖是道門中人,但不像師父那樣超脫世外,對儒家孔丘師徒敬佩有加,這次聽說他們遭人暗算要押往秦國,約了幾個同門連夜出發前來搭救,不料錯將行動反常的傅陽眾人當做的鬼穀道人,才發生了剛才的事。
田子厷透過他們懂得通神術而且大多為女將兩點判斷是遇到了傅陽人。
“我等亦為此事而來。”
“不好!”田子厷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在這條大路上等待張儀的車隊,等來的卻是傅陽眾人,那麼鬼穀道人一定是投他路而去,“速去乘丘!”
事不宜遲,眾人掉轉馬頭向北邊疾走,一路上田子厷告訴眾人,鬼穀道在天下各國挑撥離間,似乎是有什麼大的行動,現今在道門中除了楊朱一派對此事不聞不問之外,其他道派已經行動起來調查並試圖阻止他們的陰謀。
原來鬼穀道已經成為天下各派的公敵,這給傅陽一行人增添了不少信心,多一個朋友成功的機率會大很多。
一路無話,到了乘丘才發現要道之上有激烈戰鬥的痕跡,仔細搜尋一番發現幾人斜靠在樹底下,受傷不輕,由美上前對其進行了應急治療,幫助他們恢復了神智,臉上漸漸有了血色。
“除卻張儀,鬼穀道人中有衣(穿)黑衣者,武藝甚精,兼有邪法,吾等為其所傷……”和猜測的情況一樣,這次劫持孔丘師徒的隊伍中,有一個隱藏的高手。
田子厷又問了問具體的細節,按照時間推算,鬼穀道人一行如今已經過了乘丘,下一站應是曹國國都陶丘,陶丘一帶山地較多,這麼多囚車不方便行走,正是追上他們的最好機會。
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奔陶丘而去。
……
“鬼穀道人真討厭,自己修道就修道嘛,幹什麼攪得天下不能太平?”夢琳抱怨道,下半學期的課程被這些傢伙弄得支離破碎。
“有些人,自己有了一些能耐之後總想弄出點亂子,藉以彰顯自己的力量強大,從而獲取名利,從古至今這樣的人哪裡沒有?”御風說道,“複習考試那會兒,我惡補《戰國策》,發現一些縱橫家就是要故意挑起戰爭才能顯出自己的能耐高超。如果列國和平,和睦友好,恐怕這些說客就要失業,何談功名?他們為了一己私利,不惜讓列國千人萬人身死疆場,無數家庭破碎,實在沒有比這再可惡的了。”
“可笑的是,在現代世界,還有不少人為他們搖旗吶喊,說他們推動了歷史的發展進步,是偉大的人,甚至有些論調說歷史的進步必然帶來無數的流血和犧牲,要是把他們放到列國世界來生活一年半載,怕是會嚇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大放厥詞。”端木瑩似乎深有同感。
“難得啊,你能發表如此感性的見解。”香織在駕車時從來不忘參與車內的討論。
“別小看我,入學以來我的文科次次考優秀好不好?現在我也逐漸明白,武術也好,通神術也罷,都只是一種工具,用他們既可以創造一個血雨腥風的世界,也可以創造一個和睦有愛的世界。我曾經思考過,列國世界的未來會是怎樣?像我們的歷史一樣秦國憑藉強大的國力和恐怖的軍隊一統天下,還是說有其他的可能性存在?我有一種直感,大家被弄來這裡就是為了將列國世界引入另一條道路,與我們的歷史不同的道路。”
“端木你說得太玄了吧?咱們是被派來改變歷史的?而且還不是屬於我們的歷史,有什麼意義嗎?”御風心裡知道這種可能存在,但並不願意相信這種可能。
“都說是直感,女人的直覺很靈,沒聽說過嗎?”
“哇,端木第一次稱呼自己為女人!你們聽到了嗎?”香織大呼小叫,像是看到了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