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說真格兒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捉到住持的把柄!”賈懷念的表情忽而轉為正經。“張大人等得十分焦急,一直想回京師。”到底國家全靠他,不能擅離職守太久。
“你以為我喜歡待在這座尼姑庵啊!我也想快點呀!”甄相思無奈的答道。“為了早一日掌握住持的把柄,我每天晚上都到她房間的屋頂報到,可她就是不露餡兒,我又有什麼辦法!”就只會催她,也不幫她做早課。
“你會不會是查錯地方了?”
賈懷念突來的質問使她如夢初醒。
“像這種謀害朝廷命官的大事,一般人是不會光明正大把人請到廂房,或是把證據擺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可是、可是上一次南昌巡撫的事件,名冊就是放在住持的房間……”她驚愕地辯解。
“所以他才會落網。”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說明了為什麼她在庵院裡潛伏了這麼多天,還探不到半點下落,原來是弄擰了方向。
“那麼你覺得我該查哪裡?”甄相思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地方可查。
“藏經閣。”他建議。“一般來說,藏經閣出入的人最少,而且也只有住持有鑰匙,所以我想她會將證據藏在那兒。”
賈懷念這一番極具說服力的見解,可當真讓甄相思傻了眼。她辦案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哪個人的思路像他這麼清楚,當真是個好人才。
“你真的應該出來為國效力。”她數不清第幾次試圖說服他,又數不清第幾次被他打回票。
“我也認真告訴你——別想。”賈懷念堅持得很。“我只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剩下的事靠你自己努力。”
哼,小器。
“努力就努力,我一定早日找到線索讓你瞧瞧。”否則就太對不起她金陵第一名捕的頭銜。
“好啊,我等著。”他捂嘴打呵欠。
可惡的傢伙,那是什麼態度?
“喂,你也該回去了吧!天都快亮了。”她還要忙著做早課,沒空瞎耗……
“還早。”他轉頭看看夭色,順便拉她一把。
“你幹什麼!”她才剛套上衣服耶。
“跟你談我另一個想法。”動作這麼快做什麼?費事!
“什麼想法……”混蛋傢伙,又脫她的衣服。“我不想知道你的想法,快放開啦!”
柴房裡先是傳出一聲慘叫,後轉為微弱的呼吸聲。遠在幾百尺外的某某被這聲響吵醒,氣憤地爬起來,瞪著柴房的方向。
明天早上!明天早上她一定要請求住持幫她調到別的廂房。
某某恨恨的發誓。
天下太平。
話說自從某某向住持哭訴以後,結果反倒是甄相思被調了房,從原本的四人房改住到獨立廂房,稱了大夥兒的意。
說老實話,她很爽。因為新派給她的廂房不但大、離主廂房很遠,而且只有她一個人住。雖然住持語重心長的告訴她這是懲罰,她卻差點跪下來磕頭,感謝她的大恩大德,至少從此以後她不必再看見某某怨恨的表情,真是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她已經夠爽了,卻還有另一個人比她更爽,那便是賈懷念。當他得知這個訊息,當場用最熱烈的方式慶祝,害她隔天做早課又遲到,腿痠得幾乎沒法下跪,深深感覺到對不起佛祖。
咳咳!
強迫自己從旖旎的畫面脫身,甄相思將視線定在十尺外的藏經閣上,藏經閣向來安靜,最近卻時常傳出一些不尋常的聲響,有時甚至通宵達旦,她懷疑那是住持在掩藏證據時不小心傳出的聲音。
她縱身飛躍上樹梢,單手扶住樹幹,居高臨下觀察底下的動靜,並驚訝的捂住了嘴。
先前人煙罕至的藏經閣,此刻卻接運來了幾個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