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了?她那麼害你,將您的嫁妝都賺了大半多去,她倒是可以風風光光嫁進好人家了,您以後可怎麼辦啊!”夏昭愁眉苦臉地為林曉霜打抱不平起來。
嫁妝作假的事,林曉霜並未讓其他人知道,夏昭也一樣矇在鼓裡,她淡然一笑道:“你這丫頭倒是好心,怕你家小姐以後沒了嫁妝人不要?”
“那倒不是,姑爺那麼好的人,依奴婢看就是小姐一分嫁妝也沒有,他也會趕著來娶的。”
“你覺得他有那麼好嗎?”林曉霜似是不信地瞪了夏昭一眼。
夏昭摸了摸辮子,偏著頭道:“那可不是!姑爺走的時候還悄悄兒叮囑了奴婢,讓奴婢時刻跟著,注意提醒您,別讓您累著了,看書不可看太久,飲食別總吃些清淡的,要葷素搭配,這樣才能長得胖些。”
“呸!這些他都交待你!”林曉霜啐了一口,心中卻是甜蜜蜜的。招了招手叫過夏昭,說道:“好吧,告訴你吧,免得你整天為這事鬧心,那位九小姐啊,可沒你家小姐這麼幸運,她呀,很快就要倒大黴了!”
“小姐,您又使了什麼招?”夏昭眼睛一亮。
林曉霜頓時無語,這個老實的丫頭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難道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她的時間多了,也變得像她一樣?
“您快說嘛,小姐!”夏昭見林曉霜不動,急忙懇求。
“你家小姐我在你眼裡,難道就是個壞人嗎?”林曉霜白了她一眼,“說得好像我盡幹壞事似的,她的事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好嘛,是奴婢說錯了,您就快些說明白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曉霜坐到妝臺前,伸手取下頭上的髮釵,夏昭趕緊上前,取了梳子給她梳起頭來。她便對著鏡子,看著鏡中的夏昭說起來。
卻原來林曉妍和吳氏千挑萬選,選的這徐家姑爺,外看一表人才,待人接物誠懇有禮,詩詞歌賦出口成章,是個人物,卻有一樣毛病,家人給瞞著,外人都不知道,那就是喝酒醉了,便愛打人,醉酒打起人來時六親不認,就連親孃老子也照樣出拳頭。在林曉霜看來,這就是個躁狂症患者。據調查,他前面那個媳婦就是被他打死的,為此賠了媳婦孃家一大筆銀子,家底都給掏空了,這才將此事瞞了下去,沒讓外界知曉。
大太太居然給林曉妍找了這麼一門親事,林曉霜如何不開心呢!原來她所提的那家商人之子,他們家的生意與燕王的有往來,林曉霜也見過,三個青年都是極為精明能幹的,可惜林曉妍瞧之不起,卻是挑中了那縣令徐昆。徐昆的事很隱秘,若不是靠著燕王,林曉霜也不會知曉,想來大太太也是不知道的,但林曉霜還是要感謝她,所以才會請了這麼一桌。
夏昭聽了,咬著牙道:“該!活該!她自己挑的,怪得了誰,就算將來吃了若,也怨不得旁人。不過小姐,萬一她帶過去的嫁妝豐厚,那徐家拿她供著怎麼辦?”
林曉霜輕輕一笑:“你以為我爹會給她多少嫁妝?此一時彼一時,沒了我娘主內,家裡田莊鋪子又都被吳氏攛掇著賣了,他總得為自己打算,至於那個姓徐的,你聽難道不曾聽說,狗改不了吃屎……”
夏昭點點頭:“那倒是!總之太太和離了好,不然將來她嫁了那人,只怕還不知生出多少事端。”
林曉霜說道:“那也是她自個兒選的路,其實若是她拿我當姐姐,好好兒地敬我娘,我也會當她是一家人,知道了這事,怎麼著也要幫她一把,如今卻是隨她去吧,鬧成什麼樣都與我無關了。”
林曉霜的家事就這麼了了,這也是一樁異事,很快在親戚朋友中傳開來,不過有燕王幫忙壓著,又有大伯從中周旋,輿論倒是向張氏這邊傾斜。雖說有人對她帶走兒子女兒一事頗有微詞,但也僅止於街頭巷尾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