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往呈手煉狀態的青金石一按，塞入後者的艙內儲備空間：「先去踩踩點，晚上就潛進工廠。這【思想嬗變】的實驗內容，哼，若是不出我所料的話，大機率是——」
「我想問一個問題。」艾閭也站了起來，忽然道。
「你說。」
「閣下的目的是什麼呢。」
艾閭的瞳孔裡，有著真切不虛的疑惑。
「青金石閣下是希望救出受困在這裡的智械，我想要清蕩這裡的惡行。」艾閭停頓了一下：「您呢？只是為了協助青金石閣下嗎。」
「怎麼可能。」
宋識笑了起來。
「我來學識理事會，自然是有自己需求在的。不過我現在不太好解釋，這樣吧，等今晚過後，你就明白我想要什麼了。」
「啊，當然，幫你們一手也是其中之一，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
「我明白了。」艾閭頷首，不再說什麼。
「不過嘛若是非要尋根問底的話，其實我來這裡的理由很簡單。」
宋識點了點心口。
「——我想。」
······
晚上八點十二分。
安寧市，南城區。
——天石機械加工廠。
這就是「基於可塑性理論的思想嬗變實驗」課題專案的實驗場地。
根據課題專案簡介，這是一次全封閉式的實驗，但當宋識來到這裡時，周圍並沒有荷槍實彈的巡邏安保。
甚至，除了工廠最中央的廠房還亮著燈外，其餘區域盡是斷電狀態，黑乎乎一片，靜悄悄的。
毫無警戒。
但這才算正常。
這項課題的主持者「許和」，作為一位堂堂第二環的【共識】，意識足以覆蓋整座工廠，實時監控任何人的動向，根本不需要什麼安保部隊來拉警戒線，保證封閉環境。
一人足矣。
然後宋識丶青金石丶艾閭就翻過圍牆，闖進了機械加工廠。
「——這套警戒網路的本質，就是把意識散開丶構成一張蛛網，任何觸碰這張『蛛網』丶有陌生氣息的生物，都會產生異動，實時反饋給靈能者。」
宋識掐滅火焰，隨口道：「所以只要把自己的靈能收斂到極致，氣息燒得一乾二淨，當成死物，這張蛛網就察覺不到我們。」
「不過主要還是這個許和的水平次了點，分散出來的意識蛛網結構太乾淨板正了，一點錯綜複雜都沒有，不然還真沒那麼容易騙過去。」
青金石一直開著光學隱匿裝置丶嗅探分解器與分貝調整儀，同時已經悄然駭入，接管了整個機械加工廠的智控管理網路。
此刻又避開了「意識蛛網」後，三者在工廠簡直稱得上閒庭漫步。
數分鐘後，他們已經來到了中央亮著的廠房。
靠近廠房的第一時間，有震聲的高呼，自其中驀然迎面呼嘯——
「——為了集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