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下凌音也不反對,只是溫順的說了句好。到讓殷離活像似看見她被鬼附身一般,接連瞅了她好幾眼。
殷離直接開車回了酒店,他肩膀上早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凌音本想讓他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殷離聽了她這建議。卻是連眼都沒眨一下。直接生硬的丟了兩個字兒,“不去。”
凌音這下徹底學乖了。她跟著殷離進了套房,看見茶几上擺放的一個大大的藥箱時也不覺得震驚了。
虧她之情還覺得。這一趟旅遊,兩人只不過是互利。卻哪裡知道,人家表面上是一個人出來晃悠的,背後打下手的卻可以成“打”計算了。這樣看來,自己還是沾了人家的光了。
怪不得殷離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過也是,她一個吃白飯的,難道還想讓地主對她產生什麼好感,地主又不是腦殘了!
殷離直接將身上的短袖撕了下來,露出雖然精瘦。卻結實勻稱,線條優美的肌肉。凌音此時哪裡顧得上羞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他的動作。看著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自己清理傷口,那一刀來勢有點猛,殷離雖儘量往外躲,傷口劃得還是很深,隱隱的都可以看見肩胛處的白骨。凌音看著那翻開的皮肉,以及經過殷離這一番折騰,又開始汩汩的往外冒的猩紅的血,眼睛都直了。她渾身不可抑制的瑟縮一下,只感覺到那手似乎是挑開了自己的皮肉,在自己身上盡情折騰一般,疼的鑽心。
凌音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的動作就驚動了正全心處理傷口的殷離。
再看殷離,卻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活像根本就不是在自己身上折騰一般。
他只用一隻手,動作卻快速利落,而且手指來回劃過的曲線也優美從容,雙手輕盈的像似在跳舞一般,凌音險些看呆了去。
他一直面無表情的處理著傷口,清洗,消毒,上藥,而後竟然拿起了針?!
凌音心臟狠狠震顫了一下,他這是要縫合傷口麼?
凌音心裡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在她自己還沒有覺察之前,這話已經自然的從口裡冒了出來。
殷離卻還是連頭都沒有抬,只是,嘴角似乎扯過一抹無語的笑,低沉喃喃的像似訓斥,“廢話,我很惜命的!這麼深的傷口,不縫合得好到什麼時候?
這次殷離的動作卻似乎是有點笨拙了,他拿著穿好了線的針,來回比劃了兩次,好像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他也只是聽說過傷口如果過長過深的話,是需要縫合的,可是,這玩意兒到底該怎麼用!!
殷離很苦惱,一向無所不能的他竟然被這麼一根小小的針給難住了。可他這確實是第一次用這玩意兒啊。就連上邊處理傷口的步驟,他都是看來的。以前他身上連個刀口都沒有,即使有,那多半也是燒傷,槍傷,隨便吃一粒速效救生丸就全部搞定了,那裡用的著這麼麻煩?
凌音看著殷離投過來的貌似詢問的目光,非常淡定,非常憂桑的轉過頭,她沒看見,她眼瞎。
孃的,殷離這是在向她求救呢,還是在“請”她幫忙呢?
凌音覺得她能一直站在這裡沒有暈過去已經很難得了,這要真是接過了殷離手中的針,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凌音想都不敢想自己拿著針,在殷離身上飛針走線的情形,那景象,實在是太恐怖了。
殷離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無奈之下他還是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隨後又一句話沒說的將手機結束通話。不到一分鐘就響起了敲門聲,殷離道,“去開門。”
凌音開啟門,見門外同樣是一個身穿黑色服裝的男人,三、四十歲的模樣,渾身氣息收斂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他站在自己的跟前,只憑感覺的話,凌音絕對猜不出來自己眼前還有一個人。
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