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讓自己連個想法都生不出，還以為自己是沒有思想，只能被操縱的木偶呢。
打了個手勢，趙關山就遠遠的繞開了中心環島，他們不能節外生枝，只要觸發哪怕一場小規模的戰鬥，都有可能讓那頭七階邪魔生出警覺。
好在有二階遺忘符文，加之大部分的邪魔都被吸引，這場潛行毫無懸念。
幾分鐘之後，三人就已經穿過營房區，抵達距離營部最近的點。
從這裡再往前，就是黏稠的，詭異的，血腥的魔氣旋渦，就是那種扔進去一隻小蒼蠅，轉眼就能還給你一座會飛的屎山的級別。
汙染腐蝕程度之高，讓有著三階驅散符文的趙關山都汗毛倒豎。
不過此時卻是沒有選擇了。
他只能回頭低聲吩咐，「你們兩個，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服用封魔藥劑。」
因為他們現在身上都帶著二階驅散符文，服用封魔藥劑，只會形成內耗。
「這次我在前面吧！」
劉雨薇低聲道，因為三人之中，仍舊以她的實力最高，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不必，我在前面引路，我有家族底蘊，可防迷失，你們兩個一定要跟住我，莫要迷失。」
「另外，再次確認一遍，我主盾，王哥主劍，隊正主刀，我可以最先暴露，隊正其次，王哥則是等待機會，而機會，只會有一次，沒有把握，千萬不要出手，就算我們兩個出了意外，死掉了，你也要保持絕對的冷靜。」
趙關山低聲嚴肅的給出打boss攻略，這也是基於二階遺忘符文的效果制定的戰術。
一個字，只要不暴露，那就有機會。
王琛劉雨薇都重重點頭，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糾結誰是隊正誰是指揮者的問題了。
「走！」
趙關山率先邁入魔氣旋渦，然後就直接中招！
這一刻給他的感覺並不是進入了每秒旋轉7200次的攪拌機，而是腦子裡就像是被幾百根手指那麼粗的針管給紮成了馬蜂窩！
有那麼一瞬間，整個意識全都麻木了，思維都停滯了。
然後才是疼痛，劇烈的疼痛，還有對四周，對環境，對自己的邏輯認知混淆。
就會有一個念頭，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時間，空間，維度，本我，全都顛覆了。
不過這樣的狀態也僅僅持續了幾秒，隨著一縷清涼湧入腦海，覆蓋周身，趙關山迅速記起了這一切，但是腦子還是疼，非常疼，想發瘋的感覺。
好在這已經是能夠承受範圍之內。
此時趙關山趕緊回頭去看王琛與劉雨薇，神奇的是，他們兩人反而看起來沒有太大變化，似乎魔氣對他們的影響略小。
「等等，不會我成為了那個破風者吧？」
趙關山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魔氣的汙染腐蝕也是有一個遞進效果的，首當其衝者必然承受了最大壓力，緊隨其後者反而會輕鬆許多。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趙關山的感知更高，所以反應也更劇烈。
有時候高感知未必就是好事。
就像是神經大條的莫老二，他若是在這裡，承受的魔氣汙染量是不變的，他可能得等看見自己的面板潰爛，身上發生異變，才會驚訝的喊起來。
而換一個感知更高的人，卻是一定會在魔氣汙染降臨的一刻，就已經要精神崩潰了，而莫老二卻還可以在那邊吧唧吧唧的吃零食。
「某種意義上，其實這也是一種難得的天賦，用在合適的時刻，就會發揮前所未有的作用。」
趙關山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便繼續向前移動，但感覺相當恐怖，壓力山一般巨大。
這魔氣旋渦帶來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