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鬆開無憂之後,心跳如雷,口乾舌燥的無憂就倒了一杯水一下子就喝了下去,喝得很急,甚至被水嗆住了。
而張翼烏爾一直站在無憂的身後,輕拍她的後背,待到她喝完了水,才輕輕的道:“先洗個熱水澡吧,看你渾身都凍的冰涼的。”語氣恢復他一貫的出塵飄逸,說不出的淡雅。
無憂臉色微紅,點了點頭,開啟門,吩咐了宮人燒了熱水,她真的需要好好的洗一洗,洗去些閹人在她身上留下的觸感,雖然隔著衣衫,她對覺得那種噁心的,骯髒的氣息讓她想吐。
無憂很是慶幸自己沒有落到這些死太監的手裡,否則她真的會生出一種骯髒的感覺,雖然不是她的錯,可是那些人的骯髒是極容易染髒了別人。
無憂現在設真的很想很想泡泡熱水澡,因為她好冷,字心底發出來得冷,若是張翼今天沒有找到她,她會是怎麼樣子了?
因為這樣的想法,讓她的渾身再次冷的如同冰凍,張翼瞧著無憂發紫的嘴唇,心裡又閃過一絲殺氣,那幾個人渣,他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身為男子,竟然無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算什麼男人。
張翼發現他和無憂在一起,整個人的心思就出在極其混亂的時刻,剛剛他感受到她美好的味道,現在他又因為她感受到心痛而又憤恨的心情,他發現自己的心情在遇見無憂的時刻,就不屬於他自己的,總是圍繞著無憂而移動,這種無法掌握,無法預知下一刻心情的感覺,不好受,非常的不好受,但是他卻甘心情願。
情字一字,總是這般身不由己。
張翼生怕無憂胡思亂想,又催促了一句:“快去打水沐浴。”說完之後,又是一陣臉紅,好像他急著做某事一般,無憂的臉色也紅了,趕快起身開門,不敢看張翼的眼睛。
張翼的腦子一團漿糊,無憂又何嘗不是,二人各有各的糾結,各有各的苦惱,各有各的心思,在無憂吩咐了宮人講熱水送到門前,接了過來,提著水進了屏風外,放在偌大的木桶裡。
張翼透著繡著花鳥圖的屏風,隱隱的還能看見無憂放水的動作,透著淡淡的霧氣,她的影子就如同在天際一般遙遠而朦朧,無端的讓他的心一緊,想要伸手去抓,卻又在伸手時刻,無憂站起來身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無憂的臉很紅,非常的紅,因為她看出來這男人似乎沒有起身迴避的打算。
難道她真的要當他的面沐浴不成?
若是她出言讓他起身迴避,他會不會說她矯情?
因為在乎,所有女人就會矛盾,若是以前,無憂哪裡會在乎男人對她的評價?
無憂出來屏風看向張翼的時候,卻瞧見張翼也正在看她,屋裡暈黃的燭光無聲無息的灑落在他的身上,將他出塵飄逸的面孔染上人世間幾許塵世的氣息,他黑亮黑亮的幽眸映著跳躍的燭光,添了一份妖異的俊美,幾乎這一刻是不真實的。
無憂發現自己的心偶突突的跳了起來,跳的那麼急,那麼快,似乎要飛出胸膛一般,她發現自己無法面對這樣的目光,臉上又開始發熱,發燙起來。
張翼看著她紅撲撲,粉嫩嫩的臉蛋,又忘了所有的事情,什麼宮裡的陰謀詭計,什麼刀光劍影,所有的一切又開始遠離他了,他的腦袋又變成了一團漿糊,腦子裡只有無憂嬌羞的樣子。
張翼的胸口又開始熱了起來,還連帶著他剛剛冷下去的身子也熱了起來。
室內的空氣越來越少,屏風後面的水氣繚繞,漸漸地,那熱氣蔓延到整個屋子,蔓延在他們二人的身邊,他們的半個身子都蔓延在那朦朦朧朧的水霧中,二人都有了一種錯覺:此刻他們似乎身於九天宮闕間,哪裡還有人世間的煩惱?
他們凝視,他們注目,他們在彼此的眼中尋找自己的倒影,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