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之下,她和天下所有的女子一樣,害怕那樣的傷害。
張翼心中的心疼是那樣的明顯,明顯到夜色也遮掩不了,他把無憂輕擁入懷,他明白這樣的擁抱可以讓無憂很安全——他是真的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是男人,知道該如何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依靠。
他應該將那些不要臉的東西千刀萬剮!
他一直都很平靜,至少在無憂的面前都很平靜,可是無憂不知道在他找尋她的過程中,他絕對算不上平靜,他就跟瘋了一般,打著尋女神醫治療的幌子皇宮幾乎搜了一個遍,就是太后的慈寧宮都未曾例外。
無憂不知道,在今天,他徹底放棄了什麼。
無憂也不知道,當他將皇宮幾乎踏遍了之後,他的心冷到了極點,當時他真的連死的心思都有了,無憂不見的時間已經夠久的了,時間越久對無憂就越不利。
當時若不是堅定著要找到無憂,他幾乎可以斷定,那一刻他的心死了,至少因為沒有見到無憂,他不甘心就此死了,他就算是死也要摟著無憂去死。
生要見無憂的人,死了也要見到無憂的屍首,不然,他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好在他的腦子還好用,在絕望的境地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廢棄的冷宮,而他也終於在危急關頭,救下了無憂。
無憂一直以為他更在乎她肚子裡的骨血,可是無憂不知道,他本身心性涼薄的人,這輩子會愛上無憂就已經將他的感情用盡,至於骨肉親情,在皇宮裡看多了骨肉相殘,他早就不在意是不是有子嗣了,他在乎的只是無憂,那孩子會讓他欣喜若狂,只是因為孩子的母親是無憂。
這孩子會讓他期待,只是因為他是自己和無憂的孩子。
“小笨蛋!”張翼親了親無憂的額頭,喃喃自語。
這般聰明的女子,怎麼碰到了感情就這麼笨了?
或許是張翼的溫柔撫平了無憂心頭的恐懼,她漸漸地入睡,神情漸漸的放鬆了下來,顯得平靜而寧和。
而張翼卻再無睡意,就那樣一直摟著無憂,輕輕的哄著她,給她最安全的懷抱。
無憂此刻是睡去了,若是未曾睡去,就會發現張翼的閒置的左手不知道何時握成了拳頭,沿著細細的拳縫隙落下一滴滴的血珠。
那些太監,他還輕饒了他們!
。。。。。。
“皇上,您。。。。。。”新帝的貼身太監黃公公此刻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結結巴巴的道:“夜色已深。。。。。。皇上。。。。。。還是早些。。。。。。歇息誒。。。。。。”
黃公公面對新帝遞過去的冷眼,嚇得就差點癱了下去,皇上還要留在女神醫的房前多長時間呀?
黃公公當然不能讓新帝留在女神醫的房前,不然他真的是活到頭了,怕是再也無法見到太陽了,太后一定會活活的將她打死不可——二皇子在房裡陪女神醫,皇帝在房外陪女神醫,傳出去,這是什麼事情?
雖然女神醫是受到了驚嚇,這晚上二皇子也不會做什麼,皇帝也不會聽到什麼,可是怎麼開口說這話呀!
黃公公為了自己的小命,怎麼著也要將皇帝勸回去,“皇上,二殿下。。。。。。二殿下。。。。。。他定然也。。。。。。是。。。。。。擔心。。。。。。女神醫做出什麼傻事。。。。。。所以。。。。。。”
新帝審問那幾個太監的時候,他在一邊,自然知道他們打算對女神醫做什麼。
新帝再給了黃公公冷冷的一瞥:“朕看你的舌頭見長了!”
這麼一句話,就嚇的黃公公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也不管地面的積雪冰的他牙齒打顫:“皇上恕罪,奴才。。。。。。奴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