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特的造型,才讓這套金九針有了‘靈蛇針’的雅號。
然而,名字雖然好聽,可想要使用卻並不容易。
馬文博在針灸上面也有著數十年的造詣,雖然沒能夠達到陳詩文的高度,卻也是全國針灸理事會的會員,國內屈指可數的針灸名家。
可即便是他,對這套靈蛇針,也只能勉強使上一使,根本就談不上熟練自如。
在他們醫院裡,也就只有陳詩文活著的時候,能夠將這套靈蛇針使用的隨心所欲、如臂使指。
在陳詩文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運用這套靈蛇針來給人治病了。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陌生人要借用靈蛇針。試問,馬文博又怎能不心有猜疑呢?
如果不是關係到一條人命,如果不是有羅元清做擔保,他肯將這套珍貴稀有的靈蛇針拿出來才怪!
飄浮在旁邊的陳詩文,生怕林陽會因為馬文博的態度而生氣,急忙解釋道:“老馬這個人,說話是直白了些,但沒有什麼惡意。他和我一樣,都是醉心鑽研醫術的人,甚至比我還要痴迷幾分。如果說,學武有武痴的話,那麼老馬他就是個醫痴。所以,在人情世故、與人交際等方面,他有些不太會處理,你可不要生他的氣……”
林陽倒是一點兒也沒覺得生氣。
事實上,他很能理解馬文博,要換作是他,估計也會有此一問。
他沒有問答馬文博提出的質疑,而是伸手接過了檀木盒子,熟練開啟暗釦,從中取出一枚針尖呈三菱形,針身彎曲有刃的靈蛇針來。
乍一看,這枚針就好像是一條張開嘴巴覓食的金色小蛇。
實際上,這枚針是從九針裡的鋒針衍化而來,名為鋒蛇針。主要用於刺破皮下靜脈或小血管,以起到排毒、瀉熱、消癰的功效。
見林陽選擇鋒蛇針,馬文博便猜出了他的打算,不禁皺起眉頭提出了一個質疑:“你這是要對病人施以放血療法?可你剛才也說過,病人的脈象看似洪大,實則虛弱到了極點。在這種情況下,你還用放血療法這種虎狼之法,就不怕病人承受不住征伐,病情更加惡化嗎?”
林陽捏了一顆酒精棉球為鋒蛇針消毒,頭也不抬地說:“文曉琪現在的情況,就算再惡化,又能夠壞到哪裡去呢?當務之急,是將她的體溫降下來。只有體溫下來了,才能夠遏制住血汗的滲出。也只有控制了血汗這個嚴重的標症,我們才有時間去治本。既然現在是在跟死神博弈,普通的招數又起不了作用,那還不如另闢蹊徑,出一奇招呢。難道說,馬醫生有更好的方法教我?”
“這……”馬文博無言以對,他要有辦法能夠讓文曉琪的體溫降下來,早就用上了,又怎麼會拖到現在?
林陽微微一笑,不再說話,專心給鋒蛇針消毒。
隨著消毒進行,他的心緒也進入到了一種波瀾不驚,靜如止水的境界。
而這,正是心齋境帶給他的變化之一。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能不能靜下心來為病人診治,跟診治是否成功,是有著很大關係的。
可以說,林陽此刻這靜如止水的心境,讓他救治文曉琪的成功率,又上升了一兩個百分點。
一兩個百分點看似不多,但要是若干個積攢起來,卻是相當驚人的!
短短數秒鐘時間,林陽的心就徹底靜下來了。旋即,他捏著鋒蛇針的右手閃電般探出,以靈鳳點水之勢,飛快在文曉琪的大椎、曲池、血海、太沖等幾個穴位上面點刺了一下。
一縷縷烏黑的血液,緩慢從這幾個穴位中湧出。
“火罐。”林陽放下鋒蛇針,手一伸,親自充當助手的羅元清,立刻將加熱好的火罐交到了他手裡。
有了羅元清的配合,林陽的動作也就麻利了許多。很快,他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