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步就能在那女孩攙扶下走了,紫鵑正好放手了。等她們進去,把門一關,轉身說:“這事發生在我家門前,我總不能裝著不知道。可是我這宅子裡就豆子一個小孩子。有什麼事,還請各位高鄰照應一二。”
“你既然不放心,何必讓她們進去?”衛若蘭的同伴問。
紫鵑微笑:“我和她們素不相識,自然沒有就這麼放心的。但是正是因為素不相識,所以也不能就認定人家心懷不軌。我這宅子本來空著,除了豆子也沒什麼操心的,所以放手幫扶一下,應該也無妨的,本來方便的事。就是怕個萬一,還得請諸位能援手。”
放心自然不放心,可是不解決也不行,見死不救的事也做不出來,因為有這空宅的便利,不過舉手之勞的事。但是萬一的話,你們不要袖手傍觀。只是有些不好說,聰明人應該聽得懂。
那公子就說:“你想的也周到,只是我們並不住在這邊。”
“姑娘放心,要有什麼需要在下的,在下家就住姑娘東鄰。”那鄰居辛家的少爺馬上抓住機會向美女表現一下。
紫鵑當然也不客氣:“那有什麼事,就要倚仗鄰家夫人和公子了。”省略主語,是我倚仗你們還是我家豆子就不說了。紫鵑自己其實不在意的,好歹背後有榮國府這棵大樹可以靠,這外鄉的婦孺怕是不能害到自己,就是怕豆子一人應付不來。
衛若蘭和他那同伴,看看紫鵑,血氣方剛的年紀的男孩子,對美女的求助總是不能視而不見。不過那少年問:“姑娘這宅子難道只有一個小廝?姑娘不如派個成年的下人過來,便是個婆子也好。”
紫鵑輕笑,這探視倒是婉轉,所以就回答:“我哪有什麼下人啊?!我自己都是依附為生的,所以不能住在這裡。不過先父母留下些銀錢,一時不知道有什麼用處,就買下這宅子了。這豆子是這宅子原主人僱傭的,我只是留用了。”
依附為生,這話就說明了紫鵑的身份,和買了房子卻不住在裡面的原因。不過這裡面也有些靈活,是奴僕還是被僱傭的自由民都可以說依附為生。比如這兩個貴公子應該就明白是哪個豪門的體面家生子,而辛家卻考慮是不是那家僱傭的針線教習什麼的,當然沒準是什麼地方的歌舞教習。
“你一個女孩子買這宅子有什麼用啊?”果然衛若蘭大少爺好奇起來,畢竟他見得豪門裡面,一般女僕都是留著現錢,而不是買房買地,因為買了也沒用,住也沒機會住。像眼前這少女這樣年輕貌美的,應該一心想做個姨娘才是,要外頭的房子幹什麼?就是想要外放,也得到時候再說啊。
紫鵑做憂傷狀:“我父母都不在了,也沒有什麼親戚在,家裡的房子被繼母賣了。要是有個什麼病,不能總賴著不出來或者老麻煩別人家吧?自己有個地方,用不用的到,心裡總是踏實。”這也算實情,而且也講的通。
這兩位公子就相信了,不過買這麼大的宅子也誇張了,怕是反而麻煩。不過她繼母得了房子,怕是她得了錢,有錢的內院女人,不懂買什麼房子也正常。
這姑娘看著精明,倒是是個女人,還是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少年們對這樣柔弱的美女自然有天然的同情,於是那少年說:“往裡走是白府,主人白先生是我的棋友,為人良善。你要有什麼不願——不好解決的事,去白府求助好了。我姓柳,白府的人知道如何找我。”
紫鵑明白,本來要說不願意讓你主人家知道的,後來還是忽略的轉折了,也不是不體諒別人的面子的人啊。“那就先謝過柳公子了。”
因為是別人家的侍女,所以並不好說明白身份,還委婉曲折了一下。不過這樣的話,也容易讓人起好奇心,更吸引人吧,又顯得自己禮數週全,端是好心思。
這事就這麼過去,大家說些告辭的客套話,各走各路了。辛家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