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堅持下去,可見你對音樂的喜歡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信叔說道:“你不要怪我阻攔了你,雖然我故意曲解你的意思,說你是為了出名才這麼做,但是看到你比賽的現場發揮,我瞭解到,在不知不覺的日子裡,你已經將鋼琴彈得這麼出色,超出我對你的期望。他們說得對,我不該自私地保護你,而應該放飛你,你有能力贏回一個明天。”
“爸爸,這都是你一直教導有方。”
“但是,沒有一條路會一帆風順。”信叔話鋒一轉,繼續說:“你會遇見強敵,這個敵人極有可能是你自己,你渾然不知,也無法招架。因為最瞭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自己才能知道自己的弱點,會在不經意間放大這個弱點。”
“恩,我會注意的。”羅曼認真地點了點頭。
“在期間,你還要注意一個人。”信叔說道:“她…她…”
看到信叔猶豫不決,羅曼好奇地問:“爸,你要我注意誰?”
信叔勉強露著笑容,企圖讓自己能表現得輕鬆一些,然而羅曼當然能感覺到信叔的緊張,好像他現在提到的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是個在他內心深處擠壓許久的人,他突然要放出來這個人的名字都能令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羅曼輕輕地拍了拍信叔的手背,鼓勵他說下去。
“你看過那些雜誌,應該聽過一個人的名字。”信叔說道:“一個姓鬱的女士,被譽為音樂界的魔鬼。”
羅曼遲疑片刻,稍後又沉重地點頭。
“遇見她,繞著走。”信叔淡漠地提醒。
羅曼一怔,繼而問道:“為什麼?她是最好的鋼琴訓練師,被她****出來的鋼琴家…”
“爸爸的話難道你不聽了嗎?”信叔忽然變得嚴厲,冷聲說道:“我知道勝利者會被送去國外進修,但是你不要在那個女人身邊,我不喜歡她,更加不喜歡你接近她。”說完,信叔也沒有等羅曼的申訴,便拿著鐵盒子走進了房間。
“那個女人…”羅曼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恍惚地低喃:“那個女人是誰?她是自己的母親啊!”她雖然被外界人譽為魔鬼,可是她對自己也很關心,在生活上,她就是自己的母親啊。為什麼信叔要這麼說?如此看來,信叔的一反常態反而間接地告訴了羅曼,他們根本就是認識的,或許,在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不但認識,還有淵源,否則…信叔不會無緣無故那麼提醒自己。
羅曼垂下頭,撫摸著光滑的佛珠,這顆佛珠像極了媽媽給自己的那一顆。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羅曼越想越頭疼,她捧著頭,艱難地****:“媽媽和信叔究竟怎麼了?”
多年前,那個時候施然十歲,在父親的葬禮上,母親鬱安從始至終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她不知道母親是因為悲傷過度還是已經沒有眼淚可流,直到最後,她仍然只有看到媽媽堅強的一面。在她幼小的心靈裡,母親是堅強的,她一個女人縱橫在音樂界這麼多年,就算累了,她也不會停下來,彷彿一臺沒有期限的機器,她只能運作,不會歇息。
母親身邊沒有留下父親的任何東西,就連之前所住的別墅,她也很快轉手賣掉,於是他們搬去別的州定居。然而,她現在才知道,不是母親沒有往事,總是冷血,而是她居然保留著一顆與大洋彼岸的另一個男人也有的佛珠;雖然她不能完全認定兩顆佛珠之間的聯絡,可是憑藉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直覺,她已然浮現一個念頭,一個她自己不願意相信的念頭。
第69章 背後黑手
施妍透過監控器看到電視的畫面,裡面的人很安靜,像一個無憂無慮的人,正在吃飯看書,一切都風平浪靜。
聽了彙報之後,施妍終於開了口:“你們給我看好了她,無論什麼事情都要按時彙報給我,還有,任何人都不許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