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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將手裡的披風披在阿桑的身上,她緊握著阿桑的手,輕聲勸道:“柏先生髮話了,一定會幫你查清楚,你何必這麼做呢?”
羅曼的目光瞟向阿桑的手腕,原來她是用最簡單的辦法自殺,當然她一個人鎖在看管所,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
柏御非站在阿桑跟前,平靜地說:“有個人要見你。”
羅曼知道柏御非說的是自己,於是上前一步,好讓阿桑更能清楚地看見自己,阿桑仰起頭掃視羅曼,看到她,她的目光的確停頓下來,落在羅曼身上,久久不能散去。
any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什麼,卻也不敢吭聲。柏御非看了看羅曼,繼而說道:“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十五分鐘後,我再來帶你走。”說著,柏御非朝著any和看管所的人使了使眼色,他們都紛紛離開了小房間,很快,裡面只剩下羅曼和阿桑兩人。
羅曼挨著阿桑坐下來,遞給她一根細長的煙,說道:“好不容易給你帶進來的,抽吧。”
“你不抽菸的。”阿桑淡漠地接過煙,然後讓羅曼開啟打火機點燃她嘴裡的煙。
“還不是為了你。”羅曼淡笑說:“來看看你總不能什麼都不帶吧。”
阿桑斜睨著羅曼,笑道:“我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柏先生這麼重視你,還親自送你過來見我,並且這麼小心翼翼。”
“沒錯,沒有柏先生,我根本就沒有渠道見你。”羅曼抿了抿嘴,說道:“那你呢?準備告訴我什麼?”
“如果我說…”阿桑吐了一口煙,不以為然地問:“孔孝珍不是我殺的,你相不相信我?”
“我相信。”羅曼睇著阿桑,說道:“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不會來看你。”
阿桑掐了煙,扭頭對著羅曼,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地要查下去?我在挪威找你的時候,就很懷疑,其實你根本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或者說你知道真兇。”
羅曼嘆息地說:“如果我知道真兇怎麼會不告訴警方?至少我會告訴柏先生,不會讓你在這裡受苦了。”
阿桑咬著唇,冷笑道:“是,我那天的確找了孔孝珍,因為我偷聽過你們說佩佩生前和孔孝珍用奇怪的聯絡方式來往,我覺得很想不通,我好幾次都騷擾孔孝珍,她不敢對我怎麼樣也是看在柏先生的面子。那天我們吵得很厲害,她對我也終於忍無可忍,我離開酒店後很煩悶,沒有直接去柏先生的山莊,反而去了一個夜店喝酒。期間,我接到過孔孝珍打給我的電話,但是我並沒有聽到孔孝珍說話,那時候我也喝高了,一直對著電話吵罵,算是出一口氣吧…可是後來警方就斷定我因為那個電話而再一次返回酒店殺了孔孝珍,哼,我真是佩服那些該死的警察,聯想能力這麼好。”
羅曼思慮地問:“你解釋後,警方還是懷疑你?”
“我沒有時間證人啊。”阿桑沮喪地咒罵:“我又怎麼會知道孔孝珍那晚會死?我去喝酒散心,難道非得找個人作伴嗎?我去的夜店叫什麼名字我都記得不是很清楚。”
“那第二天是在哪裡找到的你?”羅曼追問。
“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花壇的草垛裡面,很難被人發現的,我從花壇裡面走出來已經五六點了,我返回自己酒店洗漱就被警方找上門。”阿桑哼笑道:“我住的那個酒店侍應也說我是早上才返回來的,我簡直就是百口莫辯啊。”
羅曼扁著嘴說道:“可不是,如果我是警方,我也會懷疑,不過我說過我相信你。你沒有時間證人的確很大嫌疑,那天看到你和孔孝珍起爭執,不光有我們,還有酒店裡面的工作人員,所以他們的證詞對你很不利,你有作案動機。雖然在你住的地方找不到氯化鉀,可是…也不能證明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