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權利要求賠償。”
“你不陪辛迪就算了,你現在還不許我陪伴她嗎?”羅曼急了,妥協地說道:“好,我不逼你了,但是請不要讓我離開辛迪,她一個人面對治療太殘忍了。”
柏御非從辦公桌裡面走出來,攔腰摟著羅曼,沉聲道:“你天天陪著那個小鬼,那我呢?誰陪我?”
羅曼含羞地垂著頭,囁嚅道:“可是辛迪有病在身,跟你不一樣…柏先生,這樣吧,你悄悄回去看看辛迪好不好?如果你真打算送她去國外醫治,我也不反對,可是一去就是很長時間,你就看看她吧。”
柏御非鬆開手,吁了一口氣,說道:“頭一天晚上我陪了一晚上,你還要我陪?梁醫生已經告訴我了,如果我願意拿出自己的骨髓匹配,可能有希望救治她,哼哼,多麼諷刺,我又怎麼可能有希望救治她?我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羅曼嘆息道:“我知道,我瞭解,所以我才希望是我自己能救治她,可是梁醫生說了,這種毫無血緣關係的骨髓真的極少有匹配的,就算你真的是辛迪的親生父親也不見得能匹配上。”
“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柏御非堅決地說:“我絕對不能讓這個秘密流露出去,這是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
“一個尊嚴和一條生命相比,你真的願意選擇尊嚴?”
“那你還要我怎麼做?”柏御非咆哮地質問。
“你能不能暫時不要管你的尊嚴,先找到辛迪的親生父親,將最後一點希望點燃,或許天無絕人之路,極少的機率就在他的身上。”羅曼抓住柏御非的手,懇求道。
“什麼?你要我找到他?”柏御非狠狠地推開羅曼,怒吼:“我告訴你,再看到他,我恨不得殺了他。”
153 千絲萬縷
153 千絲萬縷
一個身材七尺的粗壯男人對木船甲板上的女人拳打腳踢,而女人始終都沒有吭一聲,只是趴在地上默默流淚;她的嘴唇蒼白乾癟,看起來毫無血色,與她漆黑的臉頰形成鮮明對比。
男人似乎踢得累了,坐下來歇息,而另一支船上的瘦弱男人衝著他哈哈大笑,並且含糊地聊天。這裡是泰國,他們之間的聊天,女人根本就聽不懂,她只記得醒來後就被人賣來這裡,之後她陷入地獄,無法脫身,她想過死,曾經咬舌自殺,可是男人發現了,並且將她送去醫院,雖然搶救過來,可是從此她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她只能依依呀呀地發出輕微的聲響,卻從來都不大聲哭泣,就算疼得流淚,但都是背對著男人的時候她才會這麼做。
坐在另一艘遊艇上的青年男子早已經注意他們木船上的動靜,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像乞丐一樣的女人是這個男人的什麼人,但是在他對女人拳打腳踢的時候,他的心猛然抽動;他命令遊艇上的水手將自己的船靠近木船他們,而木船上的男人也活躍起來,他們紛紛用泰語向遊艇上面穿得體面的男人介紹自己的‘貨物’。
捲縮在角落的女人怯生生地睇著遊艇上面的男人,他長得很好看,面板細白,一看就是有錢的人家,不過她同時發現男人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她不懂,不明白男人猶豫的眼神,是鄙夷還是好奇?總而言之,落在女人心裡就是諷刺。
男人抬起手指向角落裡面的髒兮兮的女人,用泰語說就要她。她又像一個貨物被人擰起送去遊艇上面,雖然想過掙扎,可是扔在遊艇上面後,她卻難得的安靜下來。
她看著有錢男人遞給粗壯男人一大筆錢,然後她坐著的遊艇開始遠離木船,似乎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交易。最終男人吩咐身邊的女人將她帶去清洗身體,她又像一個玩物被人丟進水池中。
她始終一聲不吭,男人也並不打算和她交談,看著被清洗乾淨後的她,男人也釋懷地笑了笑,說道:“你好,我叫eric